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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谦淡淡道：“虞衡司的蒋郎中已经到锦衣卫别处了。我应该能问出点什么。”

    老王爷糊里糊涂，王修温暖的手握着苍老的手指：“李巡检是大英雄。”

    虞衡司锁着的图样少了两份。司谦立刻起身，去研武堂。司谦一推门，朝日初升，辉光瞬间涌进屋内。郭星起一宿没睡，回头一看，被晨光刺得流泪。

    李奉恕站在回廊拐角，悄悄看着惊慌失措什么都不明白了的老王爷。王修从另一边的长廊走来，拉着老王爷，温声劝。

    王修看一眼回廊拐角，知道李奉恕就站在后面，心里暗暗一叹，紧紧握住老王爷的手，低声道：“老叔，国有难。”

    老王爷停止挣动，迷茫地看王修。王修声音不高，温柔沉静：“国有难，金兵又要来了。李巡检说他身为李家子孙，自当守卫河山，为君王分忧解难。国幸得李巡检，国需要李巡检。”

    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京王第的图样出去了，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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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谦出门，没有锦衣卫回答李在德。

    王修冷汗一渗：京王第，老早就知道了，居然从来没往图样上想。京王第的图样怎么传出去的？

    老李后悔了。王修并没有解释，只是温和地看着老王爷，他圆中带尖桃花瓣儿形状的眼睛认真的注视足够给人力量：“老叔，想一想，谁告诉你的？”

    王修一眯眼睛：“图样居然都能丢！”

    李在德跪在地上趴了一晚上，浑然不觉，嘴里嘟嘟囔囔计算尺寸，抬头问：“冶炼司回信了吗？是不是建铁掺了其他铁料？”

    李在德仔仔细细检查振星，完全进入自己的世界。一个锦衣卫回来，低声对司谦耳语。

    安全吗？

    王修闭上眼，再睁开：“这两个版本的图样可以做振星？”

    王修引着老王爷走回屋里：“老叔，你可能不知道，李巡检救了多少人。”

    王修瞥见回廊一角袍子边儿一荡，李奉恕走了。

    王修穿行在回廊中，宽大的羊绒大氅衣角在寒风中招摇。司谦在凉亭中等着，为防暗处的眼睛，王修干脆每次都和司谦在四面空荡的凉亭见面。司谦很直接：“王都事，虞衡司保管的旧图样真的丢失两份。一个版本振星的图样定稿起码数百张，两份图样应该是分批被带出去的。”

    老王爷眼中涌出泪水：“他被锦衣卫带走了。”

    王修全身战栗：“虞衡司看管起来，北京各个门都查，一张纸都不准出北京！”

    司谦沉默一下，抬高视线，鲁王府简练却别致的亭台楼阁辉煌宽绰。王修顺着司谦的眼神往外看，倏地想起，京王第……南方巨富非常流行的“京王第”，按照鲁王府的规格建造，气派又简朴，这些人怎么知道鲁王府什么样子的？

    “金国目前应该是没有能力做，这个黑工坊在大晏境内。李巡检怀疑，被陆巡抚抄到的这一批振星很可能是样品。但如果金国有心，弄一批工匠进建州，两三年内自己做振星也不是不可能。”

    老王爷嘟嘟囔囔：“谁来着……工坊里的，我好像认识……”

    王修咬牙切齿：“今后一应火器住宅图样，全部锁进锦衣卫暗房，钥匙我亲自保管。振星绝对不能再出错，否则你我皆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