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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天翎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转过来看自己的儿子。欲言又止。眼里带着不舍。小宁，爸爸想和你说件事。

    真的？

    关天翎看着自己儿子。揉了揉他头上的毛巾。你想换个地方

    两个孩子走进屋子里。头发湿漉漉的。吃完了。

    关常宁睁不来眼睛。高敬彦着急一下背起他。对着任可心的方向喊着，你先自己回去吧，我带他去医院。

    高敬彦立刻停下来，蹲下看他的眼睛。怎么了。

    你们头发怎么湿了，快去冲个热水澡，别感冒。

    到了家门口，高敬彦娴熟的从关常宁口袋里拿出钥匙，开了门。门慢慢打开，灯光照出来，关叔叔早就回来了。高敬彦把手松开把钥匙放回他的口袋里。

    走了不远，关常宁拍了拍他肩膀。我没事了。不用去医院了。高敬彦把他放下来。真的？我看看。

    管他未来什么样，现在我在他身边，就像现在这样，出事了我能护他。就够了。

    任可心问关常宁，你接了白酒？

    高敬彦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得给我拿过来肾宝呢。

    高敬彦拍了拍心口，那就好，雪越下越大了。我们得早点回去。

    关常宁脑袋上的毛巾还搭着，走过来坐在沙发上。怎么了爸爸。什么事。爸爸上一次出现这种表情，出现在来城市的前一天晚上。妈妈走的那天。

    关常宁转动着眼珠，你看，真的好了。

    关常宁走了进去，关天翎在收拾东西。一进门，关天翎看着他们俩站在门口。还好你们学校放学了，不然我下午车都开不出去接你们。这雪下的天都黒了。你们吃饭了吗？

    高敬彦追上他拉起他的手。在风中喊着。快跑啊，风变大了。

    跑到家门口的电梯前时，两个人衣服外边薄薄的一层已经湿了。两个人的头发早就全湿了。气喘吁吁的站在电梯口，傻笑着。冻得冰冷的手还没松开。

    什么都行。

    高敬彦尴尬的笑了笑，挺好的。

    高敬彦看了一眼关常宁，低头笑着说。不是有人说过爱情不分年龄吗。就算是刚出生的孩子，都知道对着自己喜欢的人笑。我们怎么就不懂了。关常宁侧着头看着他。

    关常宁眼里飞过来一片雪，打在眼睛上，不由得小声惊呼了一下。蹲了下来。

    关常宁率先跑起，高敬彦在后边喊着，重新来，你耍赖。

    你肾不好？

    关常宁接了一大杯汽水给他，高敬彦接过来喝了一口，劲挺大啊，上头了。

    那他还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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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常宁把高敬彦脱下来的外衣裤子放进洗衣机。拿着一个毛巾随意擦着头发。等着高敬彦洗完。他坐到沙发上，爸你今天下班好早啊，你今天不用加班了吗？

    两人同时回答。知道了。

    吃完了，把任可心送回去。任可心问他们俩个。你们说，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到底懂不懂爱情啊？

    我妈和我说，现在的谈恋爱都是过家家，根本不知道以后多苦。任可心把手缩进口袋里。雪还在下着，伴随着呼啸的风。

    汽水。

    没有车。我们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