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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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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

    “出去逛逛。”

    “去哪儿？”

    “……下学期，实证研究探析，还得继续麻烦你。”

    路远，陈知遇打开了车载广播。

    没见过男人生这样白的，五官又挑不出错，总让她想到《莫里斯情人》里的休·格兰特，笑起来尤其，肆意轻佻。

    “《醉乡民谣》的插曲。”

    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像能刺探出她心中所想一样，含着点儿促狭的笑意。

    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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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恩兄弟其他电影看得难受，尤其《老无所依》和《谋杀绿脚趾》，看完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欣赏眼光出了问题。但是《醉乡民谣》我很喜欢，不太像他们拍的……”

    她早觉得陈知遇身上有点儿浪荡的气质，果然是因为在学校时，全让一副严肃正经的着装给遮盖住了。学校里女生全瞎了眼，拿他当科林·费斯来崇拜——他即便是科林·费斯，那也是《傲慢与偏见》里出水的科林·费斯，《单身男子》里招惹男妓的科林·费斯。

    苏南：“……我学弟，生日派对。”

    只盼望早点结课，他早点回去，折腾崇大的莘莘学子，国之栋梁。

    “那有点儿巧，”陈知遇摸出一支烟，含在嘴里，声音里混着点儿笑，听不出真假，“今天也是我生日。”

    ……

    “下学期……我能不选您的课吗？”自暴自弃地讨价还价。

    车在前方路口直行，开出去数百米，陈知遇又掉了头，回到方才路口，左转。

    陈知遇把酒杯举到嘴边，浅啜，目光斜过来，“快结课了，阅卷统分麻烦你费点事。”

    她连为什么最后被忽悠着上了车都稀里糊涂。

    “您……不喝了？”

    ……真心实意盼望。

    “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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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学期受邀在旦大授课，但崇大那边也有教学任务，每周都得往返两地多次。

    苏南投过去疑问的目光。

    谢天谢地，她总算能坐回去了。听不见声儿的电视节目多有意思，蔬菜沙拉多有意思。

    开出去一阵，车流越来越稀疏，上高架，出市区，往近郊驶去。

    “你看过？”

    陈知遇笑一声，转头看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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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陈知遇看了一眼，把烟掐在灭烟器里，关上窗。

    陈知遇接过找零塞进钱夹，跳下吧台椅，捞起自己搁在一旁的大衣，招呼苏南：“走。”

    昨天下过雨，今天天阴着，温度有点低。夜风从车子大敞的窗户刮进来，裹着烟味拍在脸上。苏南冻得缩住脖子。

    “本来想去看个石头展，不去了。”

    陈知遇看她酒杯空了，伸手去摸钱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