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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兔晃神几秒，点了头。

    “可我不想松开。”她求助地看向小白。

    伤口暴露在空气中，裤管折到膝盖那边时，夏兔就感受到了医生说的伤口和布料黏在一起。现下她咬着牙，脑子里嗡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进去。

    棉签已经沾好碘酒，为了转移小朋友的注意力，老医生特意找话题和她聊。

    “我先拿碘酒给你消毒一下。”医生说着话，拉开抽屉。

    毕竟是行医多年、见过世面，他只是多看了几眼，没有因为好奇问七问八。

    听他这么回答，夏兔感觉好开心。

    “碘酒涂好了，过来给你妹妹吹吹伤口吧。”

    “小朋友，你们的家长呢？”

    他的反应倒很快，伸手给她，意思是她想走随时可以走。

    老医生折起她的裤管，给她检查了一番。

    “胡说八道。”小白回他。

    看到这个特殊的组合出现，他嘴里的一口茶都忘了咽下去。

    ——还有，小白好厉害，小白还会说成语了。

    诊所并不远。

    “没家长？”医生抬抬眼镜。

    ——就是就是，医生伯伯怎么能胡说呢！

    “哪里不舒服？”

    老医生从椅子上坐起来：“青的地方我会开点红花油，我等会儿会交代你们家长回家以后帮忙小心地揉一揉。”

    拧罐子声、塑料戳破声，窸窸窣窣。

    不过所幸，车水马龙、暖橙橙的灯光和灰蒙蒙的天，都离他们很近，又很远。

    她嗅到乘着风儿飘来的甜甜水蜜桃香，不知是来自小白身上的，还是她自己的。

    夏兔和小白面面相觑。

    碘酒沾上伤口，仿佛把手掌放进滚油的平底锅，疼的感觉是“滋啦滋啦”的。

    ——小白说他不会嫌她烦。

    “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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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的手包裹着她，夏兔手心里都是汗，但他的是干燥的。

    “……”看着桌上的桃，

    “摔了很大一块啊，破皮、青了，不过没有伤到骨头。”

    夏兔坐到病床上，因为认生，右手仍旧拉着小白不放。

    医生觉得好笑：“小朋友，你这样捂着膝盖，我怎么给你看啊？”

    小白动作麻利地从左边睡裤的口袋里掏出了一颗水蜜桃。

    怕痛的夏兔吓得脸都皱了。

    “所以你们有带钱吗？”

    她紧紧闭上眼，又搭上一只手去拽小白，然后咬紧牙关，用一种就义的神情交出了自己的腿。

    这会儿没有人，老医生正喝着茶。

    “这是你哥哥吗？”

    走在深秋傍晚的街道上，趴在小白后背的夏兔心情非常奇妙。

    泛着寒意的江风拂面，他停下来，打了个哆嗦，顺便帮她挡掉大部分的风。

    “小妹妹可娇气，这么粘你哥哥，他再大一点肯定要嫌你烦，哈哈哈。”看着两个小孩牢牢牵在一块的手，医生调笑道。

    干燥、温暖，让人能够放心依赖。

    他往门外面看了一眼，本以为俩小孩的父母是去停车之类的，但怎么这会儿了还没来。

    “一直捂着，你的伤口就会和布料黏在一起，到时候撕拉下来一层皮。伤口不消毒，还很可能会化脓，最后凹进去一个洞。”老医生经验丰富地冲她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