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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抽泣不止的小姑娘，齐景昭又走近了几步，试探地开口。

    “栀栀……”

    齐景昭的脸色越发苍白，失神地定在原地，

    书案上，一只大手叠在小手上，握着笔。

    他垂下头，

    嘴里还在喃喃着。

    他当时确实是抱着逗她的心思，教她写这个名字的。

    他随意地拿起一张纸，并将笔递给了魏栀。

    “昭哥哥……”

    眼见着小姑娘跑得没影了，

    魏栀的鼻子都哭红了，看着他的眼神又委屈又羞恼，然后重重地一跺脚，就转身跑了出去。

    紧接着就抓起拐杖，快步朝她走去。

    声音还有些飘忽。

    “我怎么骗你了？”

    “哥哥追不上你的。”

    “饶了我吧。”

    回忆着兄长教给她的那些字，

    魏栀背着手站在他面前，脸颊还是气鼓鼓的，但眼眶没那么红了。

    “我就再理你一次，就一次……”

    魏栀抬起手抹了下泪，红着眼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没想到还会害到魏栀在学堂出了这么大的糗。

    “你给我回来！”

    学堂里聚了京城好几家官员府上的姑娘少爷们。

    她低下头，郑重地一笔一划写下——

    他越喊声音越哑，又抓着拐杖使劲地跺了几下地板。

    越抱越紧。

    “回夫子，魏栀只识得几个……”

    手掌大力地箍住了她柔软的肩膀，

    “栀栀的名字才不是那样写的！”

    魏栀捏起笔，一手撩着袖子，粉唇抿紧，

    白日，魏栀第一次去了学堂。

    齐景昭抓紧了手杖，慌忙追了几步，急得脚步踉踉跄跄。

    她哼了两声，又偷偷地转着眼睛去瞄齐景昭的神色。

    一步不稳，险些摔了跤。

    “别哭了好不好，那我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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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看清，他就整个人压了上来。

    “站住！”

    “栀栀！回来！”

    然后就看到一双绣花鞋出现在眼下。

    旁边围了些好奇的学生。

    “你就是裕王府上的六姑娘了，嗯，识字否？”

    “栀栀……”

    郑老夫子坐在堂前，见到有新来的学生，便将人喊到桌前。

    齐景昭听完，不由心虚地抓紧了拐杖。

    他的唇轻轻擦过她的发顶，叹了一声，

    “是你叫我回来的。”

    肩膀慢慢耷拉下来。

    “回来……”

    他把魏栀整个抱进了怀里，

    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

    “那好，在这儿写下你的名字，老夫看看。”

    “栀栀还以为，昭哥哥和别人不一样的。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