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play前奏(1/2)

    天越来越冷了，俞柳站在学校一食堂楼前，呼出来的气变成了一小团一小团的白色气雾。

    他今天下午就一节课，结束后先去买了杯热牛奶喝，打算等会儿先去蒋青松公司，等他下班再一起回家。

    1月份是A市最冷的月份。

    A市的冬天冷得不像B市那么鲜明凛冽。B市干冷，一个冬天怎么说也会下几场大雪，还是那种看上去就很蓬松洁白的好雪，俞柳以前在B市的时候，福利院的老师经常带着他们堆雪人，每个人都冻得手通红，冷是真冷，开心也是真开心。A市的冷属于潮湿阴冷，时不时给你来一点冰水一样的小雨，到了零下五六度，会变成雨夹雪，偶然飘点雪花，一般刚落地就化了。

    俞柳16岁以前一直是个没出过市的小土包子，对A市这种“南方城市”一直抱有某种刻板印象——冬天一定很暖和！

    来这儿生活之后才发现……暖和个鬼哦！

    他默默把羽绒服上的帽子扣在脑袋上，抽绳拉紧后在下巴底下打了个结。原本还有些宽松的帽边收紧，一圈绒绒的白毛毛围在脸周，隔绝了一些湿冷的空气。

    俞柳看了看手机，车已经到了附近，他赶紧跑过去坐上车，暖气瞬间围了上来。

    他长舒一口气，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没骨头一样地歪倒在后车座上。

    冬天虽然冷，但俞柳依旧喜欢冬天，或者说，他喜欢每个季节——每个季节他都能说出许多喜爱的理由。

    喜欢冬天的理由之一，是他去学校的时候可以不用穿束胸，厚且宽松的衣服很好地遮挡了身体的曲线，比其他季节舒服自由多了。

    俞柳歪了一会儿，感觉有点无聊。其实蒋青松的公司离学校不远，今天路况也很好，估计只有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但今天他就是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他自己心里也明白是为什么，蒋青松和他一起坐车的时候，时间总是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好像每次只是靠在一起说了几句话，笑了两声，目的地就到了。现在他自己一个人，期待着见蒋青松，越是期待，时间就会变得越长。

    俞柳在后座上翻了个身，摸颗水果糖吃着打发时间。

    橘子味儿的小甜球在嘴里转来转去，脸颊上被糖顶起来的小鼓包从左边换到右边。

    糖化完了，车也终于开进了公司的地下车库。

    一开进去，俞柳就噌地坐了起来，刚才还懒洋洋的没精打采，一下子精神到眼睛都在放光，车刚停稳，和司机打了个招呼就毛毛躁躁地抓着书包下了车，跑到车库里的直达电梯前“嘀”地刷卡进了电梯。

    明明早上刚分开，他也不是第一次来公司找蒋青松，但俞柳现在就是有种莫名的、说不出的激动。他站在狭小的四方空间里，面前平滑的银色金属门上，映出他脸上的表情。

    他在微笑，笑意和迫切交织。

    俞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短短的一分钟里，可以心潮起伏成这个样子，呼吸急促，心脏砰砰跳得快到手脚发软。

    他盯着不断变换的楼层数字，每增加一个数字，心里就愈发雀跃一分。

    这种雀跃，在电梯门一打开，俞柳看到蒋青松就站在门口等他后，瞬时间达到了峰顶。

    他小小地欢呼一声，往前跑了两步径直冲进了蒋青松怀里。

    俞柳还穿着鼓鼓的羽绒服，蒋青松搂着他，感觉自己搂住了一朵软绵绵的云。

    “你怎么知道我到了？”俞柳仰着脸问。

    蒋青松接过书包，揽着他往办公室走，“李司机。”

    “哎呀……”俞柳笑眯眯的，“你有内线！”

    闲聊着进了办公室，门一关上，他们却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两人对视一眼，蒋青松突然抱起俞柳丢到沙发上。

    俞柳躺在那儿，眼睛里水盈盈的，有点迷离地看着他。

    蒋青松略微松了松领口，一言不发地俯身压了过去。

    俞柳立即伸着胳膊缠上他，搂抱着男人的肩颈，嘴唇微张着迎上去。

    两个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亲成一团，唇舌交缠着，水声啧啧地，亲得难舍难分，一直亲到俞柳几乎要闭过气去，才稍微拉开了点距离。

    蒋青松额头上沁着一层汗，粗喘着，直起腰来就开始解皮带。

    俞柳眼里都是被亲出来的生理泪，呆呆地仰面躺在沙发上，视线里雾蒙蒙的。他听着皮带扣头金属撞击的声音，眨了眨眼，把蒙在眼上的那层泪挤了出去。

    他刚稍微缓过神来，便勉力撑起发软的腰，抖着手脱衣服。刚脱了一半，那边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俞柳吓得一哆嗦，动作立时停住了。

    “不管它。”蒋青松埋头亲俞柳的脖子，把皮带抽出来扔到一边。

    俞柳心里有点忐忑，被男人亲着，身上酥酥麻麻的，再加上铃声也停了，渐渐再次沉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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