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之有孕一,发觉(2/2)
蒋青松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又立即走过来坐到床上,以俞柳从未见过的拘谨姿态,把俞柳小心翼翼地扶起来抱住。
“到底怎么了啊?”俞柳抬头看蒋青松,突然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条犯了错后又被赶出门外淋雨的大狗,傻坐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进家门,又可怜又狼狈的……
俞柳的笑声慢慢停了。
俞柳看着蒋青松故作自然却越发不自然的背影,垂眼想了想,随后笑着叫他:“你怎么不过来抱抱我?”
蒋青松装作没看到这两束视线,但越来越僵硬紧绷的下颌线条完全出卖了他。
蒋青松后背还是僵着的,握住俞柳的那只手,拇指缓缓地在俞柳手背上左右挪动着轻抚。他低声告诉俞柳:“六点,还没黑,黄昏。”
正围在俞柳身边检查和抽血的医护都很淡定,蒋先生虽然是他们医院的大股东,但这种家属他们见多了,类似表情尤其经常出现在儿科那些抱着自家孩子打针的家长脸上,都是看着孩子疼,自己心疼难受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徐特助看了看坐在床边身形高大健壮却明显透着股低沉萧瑟,甚至有点可怜的老板;又看了看躺在床上脸白得几乎透明,肉眼可见憔悴虚弱的老板的心肝宝贝、心尖肉。
蒋青松听到俞柳轻快的笑声,低头看着他脸上天真的表情,终于下定决心,艰难开口道:“我犯了一个大错。”
只有徐特助看老板可怜,在旁边极力压低声音宽慰了几句。蒋青松沉默地点了下头,权当回应,后背僵硬着挺得笔直。
外面的太阳已经开始往下落了,柔和的光线瞬间涌进卧室里。
俞柳醒过来的时候,睁眼屋里一片昏暗,转过眼去一看,床边拄了个一动不动石雕一样的身影,把俞柳唬得在被子里一哆嗦。
蒋青松立即起身去把窗帘拉开。
“我生什么气?”
“那就是小病?”俞柳听他的心跳,胡乱猜测,“或者你生我的气了?”
蒋青松手上力道温柔地握着俞柳的手,眉毛却皱得几乎打结,脸上黑沉沉的,表情很不好看。
“我怎么可能生气。”蒋青松苦笑,他根本没资格生气,俞柳打他骂他都是应该的。
俞柳看着他,“那拉开窗帘吧,屋里太暗了,我看不清你。”
他惊到倒吸凉气的声音让那座石雕一下子动了。
俞柳把头歪向蒋青松那边,问:“几点了,天黑了吗?”
*
他被自己的想象给逗笑了。
他叹了口气:可一定要好好的啊。
俞柳在他怀里,仰头盯——
“我是生了什么重病吗?”俞柳突然问。
“别怕,是我。”蒋青松声音沙哑。
“别乱说。”蒋青松回得很迅速。
“因为我对你发脾气。”俞柳说起这个来有些不好意思,他很后悔地在蒋青松胸口画圈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控制不住情绪了……就、就一下又哭又闹的,其实哭完我就没事了,只是身上没力气……我该不会是得了什么心理疾病?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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