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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他还小一岁。

    “大人。”他走近了些，恭敬地跪在地上行礼。

    “这么关心我？不像你啊。”赵乾咬着草根, 一挑眉。

    他抓住阮呦的手，黑眸里满是紧张，柔声哄她，“呦呦，我明日就让人送两只狗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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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想起以前的事，那段最煎熬的日子，也是锦衣卫内斗争权最严重的日子。

    阮呦抬眸看他，抿了抿唇。

    大人睡得不安稳。

    陆长寅胸口堵着块石头不上不下，见她待他就像陌生人一样，不知怎么就慌了神。

    该！

    手里的消息重要，他也不与宋悟再寒暄了，径直进了院子。

    “大人心情不好, 你一会儿进去小心点, 别触了大人的霉头。”宋悟提醒道。

    那是炼狱，到处都是阴谋，背叛，压迫和死亡。

    等到了盛府，她也不要陆长寅扶，自己下了马车，知道他今日不会留在府邸，阮呦朝着他福礼。

    话说回来，他有些好奇，“大人怎么心情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阿狗是狼狗，在外面怼天怼地，在呦呦面前小心翼翼，卖乖讨好，为了讨骨头吃（呦呦是骨头）

    他也总以为大人心思缜密无所不能，事实上，大人今年也不过二十四。

    她还是不与他说话。

    如果没有大人，不会有今天的锦衣卫。

    之前大人将人家小姑娘弄哭那么多次，简直是报应来了。

    “嘁，”赵乾气着了, 直接踹他一脚, “爷就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亏爷上回出任务还替你挨了一刀。”

    第108章

    “何事？”

    赵乾心理暗喊一声, 只是嘴里上不敢说出来，他抬眸与宋悟对视，俩人心照不宣, 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出幸灾乐祸的神色来。

    宋悟左右看了看, 凑到赵乾耳边，压低声音，“听说大人今日陪阮姑娘回门, 阮姑娘一路上都没给大人一个眼神，也不跟大人说话，就连走的时候, 大人伏小做低道歉，阮姑娘也没搭理大人呢。”

    无数个厮杀的日夜里，大人昼夜出行，带了一身的伤，一身的血回来，来不及盥洗就伏在这一台小小的案几前睡熟。

    宋悟呸一声, “谁关心你啊，我是怕你连累了咱们一起遭殃。”

    赵乾嘴角的笑意忽然就散了。

    屋子里的光线亮了起来。

    他从前以为大人当真噬血无情活阎王，后来发现大人清理血迹时眉眼间一闪而过的厌倦时才知道，大人根本不喜欢杀戮。

    大人办公的屋子光线很暗，他在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只好推开门进去。

    陆长

    明天咱还是会虐一虐阿狗的，谁让他以前让呦呦哭了那么多次。

    屋内视线昏暗，窗户半开，夜风吹进来，案几上的灯火剧烈跳动着，半暗半明的光映在伏在案几上小憩的人影上。朱红色的长袍在风中扑簌簌作响，青丝被风卷起，几分凌乱，忽明忽暗中，赵乾瞥见陆长寅紧锁着的长眉。

    赵乾听闻陆长寅回府了, 立刻屁颠屁颠地带着白日里收到的消息过去，然而他刚走到院子前就被宋悟拉到一边去。

    陆长寅留意到她眼睫湿润，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哄她，“别哭了，日后你想回阮家随时可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