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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贵生一声不吭，动手解她的衣裳。

    对，这话有道理，当个傻子最快活。

    “

    那一年前后，陵阳鹿氏的某位后人，对着少年的尸身喃喃自语——

    鹿白站起来：“哎……”

    窦贵生又喊：“鹿白！”

    “你……要歇息了？”也是，一路奔波，来了就没怎么阖过眼，每晚她睡着时，就见他披着衣裳坐回灯前，总有忙不完的事，总有写不完的折子。

    鹿白一路小跑：“哎！”

    鹿白搁下笔：“哎。”

    “再后来也有人打听过，但是他早就改名了，哪个找得到哟！”

    然后，她的手被人紧紧拽住了。

    可是她爹说：认清形势，放弃幻想！你没有你娘的脑子，也没她的本事，咱们爷俩一样，当个傻子不快活嘛！

    “收复中原，夺回朔南十一郡。”

    她兴致勃勃地冲了过去：“什么事？”

    窦贵生脚步都没站稳，二话不说，扯着她就往帐里钻。她以为是窦贵生有什么好东西给她看——像她之前那样。因此当他脱下第一层衣裳时，她本能地在衣襟里扒拉，没两下，就扒拉出五个平安符。

    鹿白有点懵。

    不得了了，老太监发失心疯了，大庭广众叫她的名字！连名带姓，两个字，大名！

    太监也是人，也得吃喝拉撒睡，这么干活儿谁受得了，是该好好歇歇了。她往外退了两步，准备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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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白瞪大眼，足足愣了十几秒，终于回过味来：“白、白日宣淫，不好吧……”

    “说到这个，是不是——”鹿白忽的灵光乍现，正要冲陈伯说什么，冷不防被人打断。

    那一年前后，陵阳鹿氏的老家主死了，鹿修之带着妻儿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没多久，陈、周便再度开战。

    窦贵生没答。鹿白心满意足地揣上平安符，结果一抬头，就见对面的人脱得只剩一条中裤了。光条条，白生生。

    “鹿白，”窦贵生焦急的喊声远远传来，上一个字没完，下一个就争先恐后地挤了出来，“鹿白！”

    她又惊又喜：“你随身带着呢！”

    既然是收复，后面定然是跟的地名。莫非是陵阳？还是蔺城？朔郡？

    窦贵生边跑边喊：“过来！”

    那一年前后，名字中带“许”的那位少年领兵出征，第一次披上铠甲便战果斐然，不料，回程受了周国太子一箭，最终流血过多而亡。

    那一年前后，远在朔北的另一位老父亲也死了，吴玉带着妻女回乡丁忧，路遇偷袭的陈军，与女儿晴涟彻底失散。

    鹿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郑重地写下“启宁十二或十三”一行字。

    鹿白脸上挂着笑，心道这老太监又突发奇想了，难不成要她上演什么生离死别的爱情剧本？

    五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平平整整地缝在一起，在庇佑平安之外，还透露出老太监对她的高度重视。从这方面而言，着实算是好东西。

    陈伯仍在絮絮叨叨回忆鹿氏百年恩怨纠葛，鹿白盯着碗中的水，绞尽脑汁，冥思苦想，愣是只想出了两个字。当时她在少年的棺椁前，说了两个字：“收复——”

    收复什么？收什么复？什么收复？

    ……马什么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