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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有翻东西的声音，接着霹雳吧啦敲了一阵键盘。对方接着问她：“支持我就告诉我你的成人礼是什么样子？”

    “原谅我了吗？”

    她等到花都谢了，迟来的阳光，只照到一堆残花骸骨。

    “不是，”应灿咬了咬自己舌头，“早上走的。”

    “我的成人礼取消了，别问我为什么，我不会告诉你。”

    大厦高层公寓里没开灯，洛杉矶的夜晚灯火透过落地窗闪烁，隐约能看清桌上酒杯里盛着半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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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at！That’s unreal！！！”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那我等着。”

    这些日子那无名电话越来越勤，倒是还在礼貌克制着。

    走廊灯光照着他的挺拔身姿，在人转身关门前捕捉到硬朗英俊的半张脸。

    ——

    “那我再等等。”

    卫惟靠在床头随意道，“你猜。”

    “嗯。”

    “大哥，她回国了。”

    卫惟再没有睡意，她抱着被子坐起身来，自己再想一遍，还是没有理清事到如今的原因头绪。

    应仰抬头看表，声音瞬间冷下来，“她这个时候走？”

    那人早已习惯她不时出现的冷淡情绪，仍是和她说话，说了几句，她的汉语竟突然像找到了感觉一样越来越流畅。

    “你没有岛也有别的？房子？车子？首饰？”

    “怎么现

    那边已经按开了录音键等她描述细节，卫惟缓缓残忍告诉她，“我没有成人礼。”

    会议持续三小时，结束已是黑夜。

    她有心魔不能直面，却不太能理解他所谓的“原谅”到底是什么。是他当初的决绝吗？还是他知道自己来得太晚了？既然他自己清楚，干脆就别再出现。

    有电话打进来。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卫惟拿起来看，是个越洋电话。

    那边的人声音很小，像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和他说。

    卫惟直接用中文告诉她，“睡觉。”

    “没有。”

    分针转了几圈，时针动了一下，墙壁上钟声响起，提醒他到了约好的会议时间。

    “还要猜什么？你的成人礼应该和她们一样，礼服豪车，名流盛宴。我要的是细节，细节！”她越说越激动，感觉恨不得隔着电话给她比划出来，“比如说昨天的小公主开完香槟得到了一座岛！”

    “Wei，what are you doing”

    “没有。”卫惟说。

    男人靠着沙发坐在地上，衬衫和长裤没有一丝褶皱，手上戴着块和他的身家不相匹配的手表。

    无端的思念最难捱，像是把人的心生生挖出来架在火上烤。

    在差不多的时间里，中国的白天，是美国的黑夜。

    卫惟在昏暗的光线影响下不太清醒，她张口应付，“好，支持你。”

    “我昨晚去参加了公主的成人礼，我们要做一个访谈报道。”

    “哦，”那人用有些生硬的汉语发了个音，接着继续，“你回家了宝贝？”

    房间瞬时大亮，男人一扫刚才的颓废，大步走进书房，又戴上了不会累的干练面具。

    合上电脑没有困意，一个人的冰冷黑夜过得太久，以至于他一闭眼就全是她的音容笑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