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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诗用眼角余光注意着殿内的情状,暗暗记在心中。
早朝很快就结束了。
用过早膳后,徐瑾如往常般上朝。
入宫第一天,他必要做出安分守己、恪守宫规的模样,早早去拜见,便让陆皇夫挑不出来错。
素闻陆氏仗着出身和皇上的宠爱横行跋扈,同为男人,有一种隐秘的胜负欲,使得沈漓墨很好奇陆自容今日的表情。
语诗掌心不觉有了冷汗,系腰带的手微颤。
被点名的语诗一惊,忙道:“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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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也只有徐瑾和沈漓墨二人知道,其实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
漫不经心地听下面的官员汇报各地事宜,这些事情也不需要徐瑾来处理,过一遍耳朵而已。只是扫过下面跪着的人,好像又换了几个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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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咱们现在去,是不是太早了些?现在才卯时。”王爹爹已经为沈漓墨打扮停当,见沈漓墨欲出宫,迟疑道。
语诗顿了一下,犹豫片刻才低头应道:“是。”
这便是先发制人,就算陆自容真的有这样的想法,看到沈漓墨早去了,也抹不开面让他在雪地里一直等下去。
唇角勾
话虽是这样说了,沈漓墨言语间却没有多少斥责之意。他也没有告诉王爹爹,徐瑾并未临幸一事。
沈漓墨看着镜中秀丽的面容,想起徐瑾的柔情蜜意,嘴角不由浮出一抹羞涩笑容。
但按照规矩,他才进宫,自是要去给陆自容敬茶请安的。
沈漓墨却笑:“正是要如此。”
若他说了,经验丰富的王爹爹必能发现不妥,可惜沈漓墨此刻心情激动兴奋,满脑子都是徐瑾昨夜温柔的笑容,没有想到这件事。
沈漓墨任王爹爹服侍,他对今日的妆容很是满意,想到不久后与陆自容的会面,他的眸中露出一丝精光。
她抬头吩咐语诗道:“让墨侍君来伺候。”
“语诗。”徐瑾似笑非笑地道,“还有腰带没系呢。”
另一边,沈漓墨新承恩宠,自是风光无限。
徐瑾回了天凰宫,懒懒地躺在榻上,望着窗外阴沉的天色,无声的落雪,忽觉寂寥。
于是他掩嘴笑道:“奴才就说,侍君国色天香,陛下定然喜欢。奴才瞧着,陛下对您这宠爱,恐怕连陆皇夫也要越过了。”
“是是,爹爹胡说八道了。侍君,来穿上这件衣服。”王爹爹笑道。
说着,语诗匆匆出去请沈漓墨了。
徐瑾瞥了紧张的语画一眼,笑了笑,站起来拍了拍语画的肩膀,语画觉得腿蓦地一软。
王爹爹是自小伺候在沈漓墨身边的,梳妆挽髻这些活计自然不在话下。
“去拿壶好酒来。”徐瑾吩咐道。
一般来说,只要辰时到梧桐宫请安即可。此刻出去,指不定陆皇夫根本没有起来,少不得要在冰天雪地里等上一个时辰。
他对着镜子,左右端详梳好的发髻,镜中人的两道细眉被精心地勾勒,琥珀色的杏眼明亮有神,朱唇一点嫣红,他露出满意之色。
另外,虽是沈漓墨主动早去拜见,要是因此真的在雪地里等了几个时辰,看在皇上眼里,便会成了陆皇夫专横善妒。
沈漓墨嗔怪地看了王爹爹一眼:“爹爹又说些胡话,皇上不过是怜惜本宫罢了。还有,陆皇夫怎是我等能够非议的?今日还要去向皇夫请安呢。”
王爹爹惯会察言观色,看到沈漓墨的样子,心中暗喜。他方才还专门检验过了,喜帕上有血,说明昨夜侍君是承了宠的。
才将徐瑾送出永宁宫,沈漓墨便坐到铜镜前装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