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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三明治放下，擦了手，拿起手机。

    倪蓝迅速切到手机里的一个程序，戴上了通讯器。

    “没有。”蓝耀阳刮着胡子。剃须刀嗡嗡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欧阳睿那边。

    卧室里，倪蓝抱着被子听蓝耀阳讲电话，露出微笑。是的，就是这种感觉，跟蓝耀阳在一起，自由自在的。

    “所以就算你搞砸了也没关系, 都是你爸的错。”

    “上班早高峰。”欧阳睿跟大家说，“他一晚上没动静，是等这个时候。”

    八点十分，蓝耀阳亲亲倪蓝，出门了。

    倪蓝脚下一顿。

    欧阳睿叫上了关樊，快步奔进技术室。技术员的程序已经收到了提示，也开始做信号搜索。关樊坐在另一台电脑面前，也接入了程序。欧阳睿把手机开成了免提。

    倪蓝笑得更大声。

    “嗯。”蓝耀阳顿了顿, 补充道：“别告诉你爸。”

    “听到了听到了。”孙哲言戴上老花镜，戴上耳机。“倪蓝，我们准备好了。”

    倪蓝伸手抱住蓝耀阳的胳膊：“而且我在想你说的「理解」。”

    欧阳睿：“……”他们认识的是同一个倪蓝吗？

    蓝耀阳顿了顿：“魔鬼找上你大概也是如此。无论他是黑魔鬼还是黑鸽子，他有他的直觉和判断。你就还做你自己，这样他才会相信你。你用你的方法才能达成目标，那就用你的方法。其他的部分, 警|察会补上的。”

    刘综在办公室里顿时振奋地轻捶桌面，终于！他终于来了！

    事务所办公室，电脑里传出了程序自启动提示音。江旭红喊道：“老孙。”

    倪蓝哈哈大笑：“你连借口都帮我找好了？”

    倪蓝打开“一步之遥”的音乐，一边啃三明治一边练舞步。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倪蓝做她该做的事啊，睡饱了大概会去事务所那边吧，昨晚给她这么多功课她得做完。”蓝耀阳关上剃须刀，道：“不用担心。倪蓝不是小孩子，真不用人盯着。她做事很有分寸的。”

    是一个陌生号码。

    倪蓝觉得蓝耀阳说得都对。她睡着了。

    “他知道我们会追踪

    蓝耀阳摸摸她的头，她从小就是被这样教大的。

    “如果他真的是黑鸽子，我觉得你确实能理解他。”

    “你准备上班了？那倪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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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警|察的方法不一样。我没办法一边被规矩框得死死的，一边达成自己的目标。”倪蓝叹气。

    这三人几乎是同时接了，然后他们听到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我是魔鬼。”

    孙哲言面前的其中一块电脑屏幕忽地一闪，一张市内地图铺开，程序在搜索来电信号位置。

    “我在人很多的地方。”韩舟道。

    “你那边很吵啊。”倪蓝道。

    孙哲言敲键盘，刘综、欧阳睿和蓝耀阳的号码都在一个专属频道里，他拨通了他们的电话。

    倪蓝接通电话：“我是倪蓝。”

    七点四十，蓝耀阳按时起床。他洗漱的时候接到欧阳睿的电话，欧阳睿问昨晚“魔鬼”有没有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