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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斓：“她没有牙。”

    言颂沉默。

    这句话如在言颂内心投下一颗炸弹。言颂一震, 神色大变, “你要去哪？我一直有种感觉，你会离开, 可你到底要去哪里？你告诉我！”

    看着那恬静熟睡、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孩子，言颂微微一怔。

    她很头疼，头疼到快要炸裂。

    葬了张悦后，两人一路都没有说话。凌斓眉宇间浓重的郁色让言颂很痛苦。

    凌斓出门去透气, 走进竹林里。言颂追出来。

    凌斓无法告诉他, 如果他一直是这个样子，总有一天，系统会逼她亲手杀了他。

    “好漂亮的女娃儿哦，”卢嫂笑盈盈地瞅着怀里的娃娃，又看了看凌斓和言颂：“嗯，爹娘都好看。”

    凌斓抱起地上的张悦，将她放到床上，从她的脖子、后颈、太阳穴等处取下银针。

    言颂默默看了凌斓一眼：“你有吗？”

    言颂不依, 紧紧跟着她。

    两人这就很尴尬了。凌斓咳了咳。言颂转头看向了别处。

    凌斓越走越快：“你不要跟着我, 我想一个人走走。”

    言颂去附近的农庄请来了一位乳娘。

    “离开？”

    “小郎君这么年轻

    言颂下手, 针针死穴。

    乳娘唤作卢嫂，一个热情又话痨的妇人。一进门，便抱起啼哭的孩子哄了哄。似乎嗅到了她身上的母乳味，那娃娃顿时就不哭了。

    凌斓苦恼地摇摇头：“言颂, 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我总有一天要离开啊！”

    有什么？凌斓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有奶水？额角巨汗：“......又不是我生的，我怎么会有！”

    婴儿一定要喝奶！

    “她饿了。”凌斓抱起她，难过地说，“她母亲死了，谁来哺乳她呢？”

    “没有营养。”

    凌斓无可奈何, 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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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颂，我不是对你生气，”凌斓把头靠在他肩上，“我只希望你可以活下去，我也可以活下去。”

    言颂：“那可以喂饭吗？”

    “然后呢，等她长大，再告诉她，你的双亲都是被我们杀的？”凌斓烦乱极了。

    “你在生气？”言颂有一些忐忑，“我还是不懂，我做错什么？”

    言颂死死抱住她：“虽然我不知道我哪里错了, 但如果你觉得我错了，我一定是错了。你怎么教训我都可以，但你不要走, 不要跟我生气！”

    ☆、第 58 章

    趁着张悦还有体温，凌斓将那孩子抱过来放在她母亲身边, 做最后的温存。

    “那米汤呢？”

    “什么时候，杀人对你而言，是件这么随便的事了？”她深深凝视着他，发问。

    凌斓无力地坐下来，抱着头，心里难过极了。

    言颂蹲到她面前, 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你在生我的气？我想保护你，我做错了吗？”

    回到莲恒居，发现婴儿啼哭得厉害。

    这样的言颂，她很害怕她无法将他从名单上删除。终有一天，系统仍会叫她杀了他。

    “大不了，以后我们养她长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