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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是。」

    「没问题，在下可以自告奋勇，自荐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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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还没完。柳兄能不能提供两个貌美温柔，善体人意，红袖添香，多情识趣的美人来陪区区？」祈世子也笑得风流又自赏。

    柳残梦打量他半天：「你就这么放心？」

    「好，问完了。」放下茶杯，站起身，祈世子打了个哈欠：「困了，去睡。请便，不送。」

    怀疑地将茶杯转了一圈，确定未看到被人碰触过的痕迹，这才仰首饮下。中过迷香后口渴实在难过，否则他断不会如此迁就。

    「你真的都问完了吗？」柳残梦跟进锦帐，笑得诚恳又大方。

    「咦，难道祈兄喜欢这间房吗？在下身为地主，确实不介意与祈兄同床共枕的。」柳公子善良又体贴地为祈世子着想。

    知道此时就算大骂，对方也会反打一耙说是自己没问。祈世子平了平气，虽不甘让柳残梦住在无尘旧居，还是比自己触景伤情来得好。

    「凤五不断呱噪无尘是你授意？」

    这一睡，直到天色全暗下来，婢女在门外叩门道：「公子，晚膳已备好，要摆到哪儿？」

    「是。」

    柳残梦睁开眼，看身边睡得很熟的人，弯唇一笑：「晚膳摆到郁芳阁去。」说罢，靠近熟睡之人，在他耳畔缠绵细语，极轻极轻地吐字道：「祈兄，你该回郁芳阁，将屋子让给我了。」

    「那位『南安侯』是你的替身影卫？」

    柳残梦耸耸肩：「在下一向不强人所难。」见祈世子不答，鼻息隐隐，似已入睡，当下解衣躺在祈世子身边，竟也闭目睡去。

    「是。」

    「抓我来是勉强当个人质，顺便让暗流群龙无首，指挥失灵？」

    「是。」

    「但是你不敢杀我，免得与朝廷正式对上？」

    「事实上他才是用来掩护『凌虚子』？」

    祈世子开始知道，为什么许多人明知这家伙不是好人，还是会被他所骗。他现在看来，就像一个完美的主人，对住在家里的客人打着招呼，哪有半点之前的恶形恶状。若非深知这家伙恶劣之性，换了个人，怕真要以为之前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了。

    「是。」

    见祈世子要下床，柳残梦傍在枕头上笑吟吟问：「话说回来，在下为你做了这么多，又备香榻又备食宿，难

    「论剑大会上的『柳残梦』也是他？」

    祈世子脸蒙在枕头里：「区区功力被制，你要当小人就当，我困了。」

    「你！」祈世子睁开眼，哪还有一点睡意，瞪着眼前的骗子气结。

    「谢了，可惜阁下容貌平庸性格无趣，区区实在很难看上眼。」用挑剔的目光哼两声，祈世子当真掀开锦帐倒头就睡。

    墨痕旁一几一椅，椅上坐了位蓝衣青年，温和地看著书，神情诚恳又专注。傍晚的霞光从窗棂疏影间照在他的侧脸上，一身如谪仙般纯善的气息。他听到声响，抬头一笑：「你醒了啊！」

    哼了哼，从床上下来，慢吞吞地穿好鞋子，这才走到蓝衣青年几旁另一端的椅子上坐下来，敲敲桌面：「茶呢？」

    「你是来与夜语煌见面？」

    很殷勤地将自己的茶杯递了过去，在祈发作前，很快解释道：「刚倒的，没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