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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嘉颖瞬间翻脸，“我只是想借你钱，不是听你羞辱的。你想借就借，不借拉倒。”

    盛子凯又说：“不是我说你，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没有钱就别来北京，除非……”

    “我这不是想留在北京吗？”蓝嘉颖一本正经地说，“你看我真要是留在这儿，我得租房子吧，租房子得要钱吧？我还得吃饭吧，吃饭更得要钱吧。”

    当时蓝嘉颖无比惊讶，连着问了好几遍老板，“我唱这几首歌值五百块钱吗？”

    酒店旁边的巷子里灯光闪烁，在看不到的角落里，有几片垃圾沉睡，早餐铺的老板搬着十几二十屉小笼包从门前忙到门后，有客人来招呼几声，没客人来自顾自的忙。

    盛子凯了解到她的想法，霎时无语，蹙眉道：“你是不是有病？”

    盛子凯笑笑，仿佛对着这位大姐大一生气就能戳中他的笑点，“蓝嘉颖，你也快成年了吧，就这么凭借一腔热血往北京冲，你以为你谁啊？”

    盛子凯气笑了，一手摊在桌子上面支撑着脑袋，另一手捏着鼻骨。

    小笼包还没上，蓝嘉颖把蘸料递给盛子凯，笑嘻嘻道:“这个给你。”

    以至于后来的蓝嘉颖如同脱缰的野马，揣着老板给她留下的名片乐得合不拢嘴，破天荒的请盛子凯吃了顿二十五块钱的碎肉拌面以及四块钱一瓶的北冰洋。

    蓝嘉颖咬牙切齿。

    老板说：“值啊。”

    “而且病的不轻。”盛子凯说，“亏你长了个大姐大样，原来这么没常识。”

    不过他早该想到蓝嘉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该有着什么样的臭脾气。

    唐欢不是说了吗？她是一

    盛子凯接过，狐疑道：“你有什么事？”

    “除非尼玛！”蓝嘉颖低吼，“你给我滚！”

    被人看破小心思，蓝嘉颖不急不躁。

    盛子凯说：“你挺会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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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啦”一声刺耳响动——

    是板凳摩擦在地板的声音。

    小巧的瓷盘，边缘处豁了一口，蓝嘉颖伸手倒醋，之后是酱油，最后是一勺辣子，她用一次性木筷搅拌，辣子很快在深褐色调料里扩散，最后红油浮在表面。

    二人坐在椅子上，一分钟之前决定在这里吃一顿再走。

    无语至极。

    “嗯？”蓝嘉颖嘴角咬着筷子，“你……”

    一个身无分文的高中生就因为别人带有鼓励性的几句话便想肆无忌惮毫无所惧的北漂，还是在负债累累的情况下，这不是有病吗？

    蓝嘉颖筷子一摔，“你他妈说谁呢？”

    蓝嘉颖觉得她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没成想蓝姐根本没听出这句话里的意思，平静回复，“可不是，就是吃不胖。”

    盛子凯没想到她爆粗口，听完之后愣怔半秒，“你不至于吧？我说的是实话啊，而且你上次欠唐欢那钱还没还吧？”

    青涩里是一家酒吧，下午那会儿蓝嘉颖和盛子凯一拍即合，在里面点了两杯均价二百八的鸡尾酒坐了半天，顺便还唱了几首歌，最后老板给他们两人酒钱免了。

    蓝嘉颖直起身子。

    “说真的。”蓝嘉颖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你觉得今天我在青涩里表现的怎么样？”

    盛子凯紧闭双眼，轻揉耳朵，反应过后睁开眼，面前人已不在，倒是留下的脚步声扑通扑通。

    盛子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