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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闭嘴！”蓝嘉颖的声音是颤的，她几乎用尽全力阻止盛子凯说话，只能咬牙发抖，“你给我闭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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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兴致缺缺地从出租车上下来，清瘦的身影像要融化在无边夜色中，单薄成剪影，单看表情都跟干过一场大仗似的，筋疲力尽。

    盛子凯关上门，看着她缓慢的走进房间，整个人像被抽筋扒皮似的，他又忍不住冷嘲热讽。

    “姑奶奶，

    左手攥右手，右手攥左手，两只手被攥的发麻。

    周九鼎捏捏脖子，“他妈的，太累了。”

    *

    周九鼎抬眼，“小凯——”

    雨停了，气温却凉。

    盛子凯说：“我给你道歉，你别哭了行不行？”

    电梯门开他准备去回房间，又在片刻之后转身走到蓝嘉颖面前。

    可话没说出口，蓝嘉颖扑倒在床，嚎啕大哭。

    她撑不起自己的梦想，这难道不可悲吗？

    他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走了。

    警察叔叔批评教育完，无奈道：“你们这些孩子啊，什么时候才能让家长省心？”

    “抽时间给唐欢打个电话。”他揉了揉眼，“别告诉她这些破事。”

    ……

    “你……”

    蓝嘉颖哭得更加惨烈，整个人窝在白色软床里，全身颤抖，她何止是哭泣，她简直是崩溃。

    “北城你都混不开，竟然妄想在北京出道？？”

    他走到床边扯着小姑娘的手腕，不知所措。

    回酒店时，已是黑夜。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这种累也不仅是身体上的疲乏困顿，更多的是心累，他还没这样大惊失色，为别人操心过。

    蓝嘉颖随着盛子凯回了房间。

    盛子凯捡起手机，询问蓝嘉颖开机密码和支付密码，帮她转过钱。

    他说：“今天晚上我给你们换成双床房。”他指了指盛子凯，“你负责看住她。”

    盛子凯唔了一声，侧头去看蓝嘉颖，发现她并没有想象中的极力反抗，便点点头。

    盛子凯一怔，然后慌了。

    后知后觉的蓝嘉颖手脚冰凉。

    周九鼎对着蓝嘉颖说了两个字：“还钱。”

    他给两人换好房，三人一同乘坐电梯。

    蓝嘉颖垂着头，瓮声瓮气，“知道了，谢谢鼎爷。”

    盛子凯震惊，侧头问蓝嘉颖，“你借鼎爷钱了？借了多少？？”

    两条腿膝盖以下几乎冷得没了知觉，但后脊梁骨就像是有千万条虫子爬过，留下密密麻麻寸草不生的疼痛。

    今天气温不算高，她穿的少，刚才因为活动量大没觉得冷，这会儿静静坐着，听着警.察叔叔认真的教育，忽然头皮发麻，心脏抽抽地疼。

    “真以为北京和北城似的？”

    盛子凯还是很生气，“让你有自知之明你说我骂你，这下你知道天高地厚了吧？”

    可盛子凯不懂。

    蓝嘉颖没理他，颤着手拿手机准备给周九鼎转钱，可她的手实在没劲儿，“咣当”一声，手机坠地。

    周九鼎一天话不多，也没动手，但他没怎么喝水，嗓子哑了。

    盛子凯面色沉闷，抿嘴不言。

    没成想，被一网打尽。

    他方才后悔借钱给蓝嘉颖，所以现在就要要回来。

    “你别哭、别哭。”

    “都是虚惊一场，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