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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晟吩咐道：“昨日里本王酿制的葡萄酒不是开封了吗？快拿出来，给几位郎君尝尝。”

    只是，像这酒盏一样晶莹剔透的他们却是头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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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观察的不是他们面对美人的反应，而是他们面对美酒和盛酒器具的反应。

    王进宝领命而去。

    一众商贾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往那些侍女身上瞟。

    齐晟的确是在暗中观察他们的反应。

    甚至于，和西域运来的比肩都不可能。

    虽然许多年前，中原就开始酿造葡萄酒了。

    不过，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先伺候好睿王殿下。因为睿王殿下，才是那根金大腿呀！

    琉璃这种东西，对他们这些身家巨富的商贾来说，其实并不稀罕。

    他们不知道睿王殿下是不是在暗中观察他们的反应，但他们都是自己做出了一番事业的人，这点精明和自制力，还是有的。

    齐晟让人给他们上了茶，主导着寒暄了一番，便进入了今日的正题。

    连云忍不住屈指弹了弹，声音清脆悦耳，绝对不是水晶可以比拟的。

    但这些想法，却都在酒液入口那一瞬间，被打破了。

    “这……这真的是殿下自己酿的？”

    这会子，他是真的恨不得穿越到自己口误之前，左右开弓，给那时候的自己俩大耳刮子。

    他已经已经开始盘算，如果佟筹真的重新入了睿王殿下的法眼，两人还可以重新拾起以往的交情嘛。

    齐晟把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微微勾了勾唇，举杯道：“诸位且尝尝，本王亲酿的美酒，比之西域进上来的如何？”

    但一句话出口，他就吓得白了脸，急忙把琉璃盏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下跪请罪，“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实在是殿下酿得这酒太好了，小人才……才……才一时觉得难以置信。”

    一个家里专门做酒水生意的商人甘康忍不住提出了质疑。

    几人急忙收摄了心神，暗自思索溢美之词。

    不多时，就有一队年轻貌美的侍女，各自捧着红漆托盘鱼贯而入。

    “奴婢在。”

    是的，他们都不觉得，睿王殿下酿的就，会比西域运过来的好喝。

    他顿了又顿，却始终没有找到更合适的替换之辞，只能战战兢兢地把实话给说了。

    但由于地域的原因，移栽到中原的葡萄总是不如西域原生的甘甜，酿造出的酒液，自然也不如西域产的甘醇。

    “王进宝。”

    不是他们看不起齐晟，实在是中原自汉朝以来就有学西域酿葡萄酒的，但却始终没有西域酿的那么甘醇。

    几人非常谦卑地奉承了一番，这才相互推让着坐下了。

    所以，大部分人的心神，一开始都是被那盛酒的琉璃盏吸引了过去。

    “是。”

    这一回他们还真没多想。

    谁家还没有两架玻璃屏风？

    他觉得，急需盟友的佟筹是不会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