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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他临走的时候，齐述才在齐晟的示意下，同意他用一匹好马，换了一对玻璃盏。

    那才是独一份呢，别人想都不要想。

    还有宫里娘娘们头上带的玻璃头面，真是太漂亮了！

    几乎是在管里他们给从前又过接触的大户人家送出两只玻璃盏，或者是一座小巧的观音像的时候，齐晟这边也派人行动了。

    岱钦回到瓦剌之后，就得意洋洋地到瓦剌王和大阏氏那里炫耀了一通。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最近很乖呀，没再弄出什么幺蛾子。

    可是，这些东西，却又都比不上礼王妃与醇王妃得到的高达三尺的观音相和弥勒佛相。

    且那几年之内，玻璃制品只在大晋的境内卖，并慢慢地由商队在北方草原，还有南疆，逐步散播关于玻璃的传说。

    由于本身的制造力低下，草原民族都喜欢搜集器皿，像什么金器、银器、玉器，对他们来说，都是奢侈品。

    但睿王殿下送的这些，却是能直接拿出来炫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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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别说和太后宫里那一丈高的释迦牟尼佛像，还有五尺高的观音像、罗汉像了。

    这毫无征兆的，连个提前应对的方案都没有。

    *

    于是，他

    这一对只有中原的贵族才配用的特制玻璃盏，拿一匹好马换又算得了什么？

    但他们不觉得有什么，齐覃得知此事之后，却觉得很有什么。

    虽然那些舶来品里也有这些东西，但歪果仁的审美，和中原本土毕竟还有一定差距。

    玻璃制品，卖的就是一个物以稀为贵。

    这一回，不是他不想给皇后进，只是皇后跟着五皇子信道，而道家不注重所谓的金身，皇后那里的三清祖师像，都是请大家专门画的。

    但王妃们有的，他们应该可以想想吧？

    对于那些东西，他们买来多是做收藏或者是观赏的。

    齐晟正在户部看卷宗，就被齐覃十万火急地宣召到了乾清宫。

    但凡和睿王殿下交好的人家，都得到了成套的玻璃酒盏或者是玻璃盖碗。

    当然，也没人敢想和太后比肩也就是了。

    直到去年，瓦剌小王子岱钦在齐述府上一见惊艳。

    所以，齐晟送给生母和嫡母的，都是全套的玻璃头面，让两人又出了一回风头。

    他软磨硬蹭了两个多月，齐述都不松口。

    这一回，无论是大阏氏还是瓦剌王，都不觉得他用良驹换玻璃盏有什么不对的。

    就在玻璃越炒越热，并给人一种只有皇亲贵胄才配享用的印象之后，宫外也终于有玻璃制品流了出来。

    反正，齐晟这一通操作猛如虎，把玻璃的逼格和价格同时堆了上去。

    至于淑妃，人家不信这个。

    直到那些有钱人挥舞着票子到处寻找渠道收购玻璃的时候，齐晟才示意蓝鲸和管里等：可以开始少量铺货了。

    齐晟转头就让人烧制了一批大型的佛像、香炉等礼佛用品，第一时间进给了信佛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