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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飞到夏正行的笔袋里随便挑出一个蓝色的水笔，打开练习册，没几条会的。

    有很多都是学生拿着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快切歌，这歌已经在我脑子里循环了一整天了，别给我再循环一个月。”

    卫风送他们进来后没有走，而是坐在桌子旁看着他俩写作业。

    “没跟你说笑。”

    祁飞挑着那些在五三上看过的题型做，装模作样地写着。

    祁飞把笔递到卫风跟前。

    “不跟你们说了，我手头

    谁知道在祁飞靠上椅背后，夏正行的手微微抬高，没有撤离，而是停在了祁飞身后的椅背上。

    车一个转弯，祁飞的身体失去重心，往后倒——

    还挺暖和。

    “别。”

    “叔看好你，你争取给你妈拎个480回去。”

    因为是图书馆，祁飞压低声音。

    他们进的是第一层，里面人很多，但非常安静，大多都戴着耳机认真地看书。

    天知道到底有什么作业。

    她往后靠向车座，想着如果后背倚靠到椅背上，夏正行自然会把手撤走。

    “小飞，要是你最后高考能考48分，我的意思是...所有门加起来48分，我就给你买个小房子。”

    这么一来回，竟然给祁飞整出汗来了。

    “别别别，你要是有余钱就把你那个破能源电车换成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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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吧，梦想家。”

    “好。”

    摁到按钮的那一刻，她如负重释。

    卫风自己先笑开了。

    卫风低声说。

    祁飞转过头沉默地看向夏正行，盯了几秒钟后夏正行还是没有动静。

    “挺有模有样啊。”

    “你这说得...咱们要有点乐观点，心里要有希望，要有梦想。”

    “小飞你加油啊。”

    “四百八。”

    音乐声音咔嚓一声断在祁飞的手指尖。

    “给你调，欸，注意安全，你先坐回去。”

    就当是免费的人工枕头。

    卫风转向夏正行。

    卫风又把视线转回祁飞身上。

    “加不了油。”

    她往后靠。

    听到这话祁飞太阳穴都疼了。

    就想圈着自己的领地一样。

    祁飞想提醒他，但看夏正行戴着耳机闭着眼，又不想出声打扰。

    卫风像是没在开玩笑，看得祁飞心惊肉跳。

    “都快高考了，加满了油我也就这个水平。”

    夏正行的手还搁在她背后，祁飞都已经坐稳了手还没放下来。

    “那车我开惯了，给你买个小房子的钱我还是有的。”

    “这样...”

    卫风好奇地凑过来，看看夏正行的试卷，再看看祁飞的练习册。

    卫风点头。

    祁飞半站起身，手越过前座够向音响。

    祁飞也懒得有动静了。

    图书馆很大，一共有两层。

    夏正行伸出手的手撑在祁飞背后，给了一个助力。

    “谢了。”

    “你们高考满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