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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脚上流下了血，就算黑暗中伸出无数张手想要把祁飞重新拽进泥潭里。

    可尽管如此，祁飞还是大步地跑着。

    明明是一条恶犬，为什么会喜欢上人类？

    白天刘云带夏正行去警察局录口供，把几个痞子和她之间的事全都说了。

    “但现在想想，哪怕有缘分，也是恶缘。

    “你们这个情况应该早点说。”

    祁飞在一旁听着。

    刘云说完踩着高跟鞋过马路，高跟鞋在马路上踩得“咯噔咯噔”。

    警察说着。

    “这些人也就是仗着法律的空子在胡闹，你说的这些现在还有没有证据？“

    “有邻居的店家帮忙录了视频，你们去找周围的店家问也可以。”

    好想跑啊，却又不知道该跑去哪儿。

    关上灯，仰躺到床上，只有窗外微微的光透进来。

    刘云艰难地开口。

    “有的时候...”

    嘴里的糖味竟然还没有散。

    “她是啊。”

    夏正行拍着刘云的背。

    “祁飞。”

    祁飞立马退回房间，关上门。

    “我们先调查，过几天你再来一趟，如果这期间他们再来找你们，你就立马联系我们。”

    刘云的眼神暗沉，似乎想起了过往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有个声音在胸腔里大喊

    祁飞屏住呼吸，脸还烫着。

    直到清柠味远离，祁飞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但她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夏正行远去的背影。

    “那些光是假的啊，它会灼伤你，你会堕落的，你会化脓的。”

    这种滚烫伴随祁飞一直到梦里。

    “祁飞，你是一条恶犬啊，你怎可以追赶光亮！”

    “其实吧...”

    祁飞站起身，带着一晚上的疲惫和不明不白相互纠缠的思绪。

    “不是你的错。”

    “我觉得你妈妈其实有很多故事。”

    怎么会这样？

    但很快，她收回眼神。

    警察点头。

    夏正行跟着祁飞笑。

    “等会儿带你们吃火锅，洗一洗晦气。”

    从警察局出来后，刘云到附近的复印件打印东西，让他们在这里等她。

    黑暗中有犬吠声，光亮中有花香，黑暗是泥泞，光亮处是盛夏。

    在梦里她一直跑着，身后的黑暗大步地追着她。

    “行。”

    刘云拿起手机。

    祁飞咧开嘴站在夏正行身旁。

    “我现在想清楚了，现在我只想要他们坐牢，他们不能碰我的家人。”

    而祁飞却不知疲倦地往前奔跑，追着不远处的光亮。

    “我以为自己和他们之间还是有点儿情分的，以前我跟着丈夫和他们一起生活过将近二十年，那时候人还很多...”

    梦里夏正行这么喊着。

    “你知道她年轻的

    祁飞摊开手心，触摸自己手心的恶犬两个字。

    祁飞拉起窗帘，有光的地方看起来很诱人，眼角发酸。

    “有。”

    “晚上不准吃糖。”

    祁飞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眼角有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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