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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灵秀宫。

    当时的情形，她自然不会全部告知，管束不住弟子，自己得担责。

    这死丫头，天赋还真不错，前几天的香露，甚至引得玉妃来问。

    大长公主摆摆手：“陛下是个明理的人，他过继了来，我便是他的亲姑姑，那边却是堂伯父。孰亲孰远，他心里清楚的。”

    “可是……康王府……”

    皇帝笑道：“这方子，不是你告诉她的吗？怎么成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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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太累了。”玉妃掩唇一笑，神色带着几分俏皮，“连晚饭都没用，就这样睡着了。臣妾若是不叫您，怕会饿醒。”

    皇帝哦了一声，又问她：“方子一样吗？”

    “倒也是。”皇帝顿了顿，“姑母那边呢？你可问过起居了？”

    不过，凭这样就想扬名？

    骊阳大长公主坐在灯下，默默地念着经。

    玉妃一回身，嗔道：“瞧您，这样看着臣妾做什么？”

    “殿下……”

    玉妃略一迟疑，回道：“方子，大差不差。臣妾问了，也是从那本游记上来的。朝芳宫历来会侍弄花草，调配香料，这不奇怪。”

    夜深人静。

    大长公主讽刺地笑笑：“康王就是康王，难道还会变成太上皇吗？”

    玉妃嗔怪地瞪了一眼，又坐到他身边，倚在他肩上，十分信赖的样子。

    “陛下今天送来了南海新上贡的燕窝，殿下您尝尝？”

    玉妃轻轻推了推榻上的皇帝，小声唤：“陛下，陛下。您换了衣裳，到床上睡可好？”

    大长公主叹了口气：“拿来吧。”

    她起身施了一礼：“师侄告退。”

    “是。”

    她总觉得大长公主想得太简单。

    什么先太子入梦，以香露引得万蝶来朝，花样还挺多。

    皇帝发了一会儿呆，忽然开口：“那事，问清了吗？”

    ……

    大长公主放下汤匙：“阿梅，不用说了。皇兄和驸马都不在了，我还求什么？到朝芳宫来，已经表明了态度，他不会多想的。”

    梅姑姑在心里叹了口气。

    看她袅袅婷婷出了殿门，凌阳真人默坐良久，扬声喊道：“来人！”

    玉妃也笑：“臣妾不过张张嘴，如何调配，还是凌阳真人自己试出来的，哪里敢居功？”

    皇帝被她推醒，愣了一会儿，坐起来笑道：“这么晚了呀！朕刚才只想休息一会儿，没想到睡得这么沉。”

    做梦！

    皇帝虚虚一笑，说道：“自然是因为你好看。”

    不知不觉，她的语气变得拘谨起来。

    梅姑姑提着食盒进来。

    大长公主摇了摇头：“没胃口，你用吧。”

    “这怎么行呢？到底是陛下的心意。”

    皇帝点点头：

    玉妃身子一僵，慢慢坐直，回道：“问了。”

    “怎么说？”

    ……

    “凌阳真人说，引蝶的香露，是观中一位弟子研制出来的，为了讨大长公主的欢心。”

    她一边用着燕窝羹，一边听梅姑姑絮絮说道：“陛下也算有心了，但凡有好东西，都不忘送到朝芳宫来，到底还是念着公主殿下。”

    她起身吩咐宫人：“去取晚膳来。”

    以前他是宜安王，自然处处恭敬，可现在他是皇帝了。

    “问过了。说是近日睡得不错，多亏了凌阳真人的香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