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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瓜了，吃瓜了！”

    两个小厮转过头，书房的窗户开着，能看到楼晏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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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雨叹为观止“四公子真厉害，比我们主子还沉得住气。”

    寒灯斜睨他一眼“虽然背后说主子坏话不好，但是，你拿我们公子跟王爷比性子，这不是逗吗？”

    楼晏沉默了片刻，续上后面的话“我是你遇到的第一个故人，也是目前唯一一个知道你秘密的人，现在的亲近，是特殊的时局导致……”

    于是两个小厮去井边扯篮子。

    “京城怎么这么热？还是咱们北襄好，这时候穿夹衣都没事。”

    楼晏闷闷地道“你不要故意气我，分明对俞家没意思，何苦要招惹。”

    夜雨撇了撇嘴，忍住不说坏话。

    池韫歪头想了想，替他说出言下之意“所以，我不用太感动，更不必以身相许，是吗？”

    “今年是特别热，过了八月就好了。”寒灯道，“你也太禁不住了，看咱们公子，不动如山。”

    认真的楼大人，卷宗已经两刻钟没翻动过了。

    他又擦了把汗，跟寒灯说“去切个瓜吧？瞧四公子坐了半天了，肯定热坏了。他不说也得想到啊，不然要我们做什么？”

    “怎么是何苦？”池韫笑吟吟，“明年我就十七了，可不得找人家，不是俞家也是别人。既然你不要我，那我总得嫁人吧？”

    ……

    可没等他问出口，先帝的使者就来了。

    至于自家主子……

    楼晏过了一会儿，才从卷宗里回神，“唔”了一声。

    楼晏怔了一下，看着她慢慢走远。

    “……”

    “好热啊……”

    池韫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以为，我是一个会感动到以身相许的人？楼四公子，你对我到底有什么误解？”

    别看四公子年纪最小，性子却最稳重。

    寒灯从里头出来，拿蒲扇拍他的脸，取笑“好一只大狗。”

    夜雨想了下自家主子的性子，不由点点头“也是。”

    看他这样，池韫不再逼问。

    夜雨嘿嘿笑“咱也不缺几个瓜，是吧？”

    夜雨抢过蒲扇，拼命给自己扇风，然而杯水车薪，汗水仍然不停地往下淌。

    走了两步，停下来道“楼晏，我从没想过当太子妃。”

    其实他想过问她的。

    要不然，当初怎么会让他来京城呢？

    寒灯看他专注的样子，知趣地退下。

    她并不缺求亲的对象，却一直到十八岁都没动静，他也想过，要不要去问一句。

    心里感叹，公子果然是公子，这么热都能认真办公。

    夜雨一身短褂，吐着舌头趴在院子的石桌上。

    两个小厮一喊，幕僚们从各自的房间里出来，蹲在葡萄架下一起吃瓜。

    寒灯白了他一眼“是你自己想吃吧？”

    那个时候。

    “公子，吃块瓜消消暑。”

    坐得笔直笔直的，认真看着卷宗。

    “可……”楼晏想说什么，看她瞅着自己笑，又收了回去。

    她起身出了凉亭，准备回去。

    井水镇过的西瓜冰冰凉凉，寒灯切了一盘子，捡好的送进去。

    “好吧。”池韫打断他的话，“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强逼。俞大夫人暗示过好几回，想给我做媒。说起来，俞家真是个好人家，家风清正，长辈和气，晚辈也好相处……哎，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高灿拿起一块西瓜，看到楼晏还笔直坐着，叹为观止“大人真是认真啊！”

    如果她真是这样，玉重华还会到十八岁都没议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