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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仰头看天，“你随便说什么都行。”

    万一不保呢。

    她不是不想。

    薄薄的雪花从天上飘落，如同鹅毛一样，轻飘飘的，路灯昏暗的光，打在姜禾绿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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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吗。”

    “你这算哪门子安慰。”

    那端熟悉的男声再次传来：“真的不想吗？”

    走出公司大楼，寂静的周身让人颤栗。

    从江桥回来的路上，用尽她今天所有的勇气了。

    “睡了。”她笑了笑，“不过被你的电话声吵醒了。”

    看到方向盘，她总有一种再次被人操纵的错觉。

    一切一如往常。

    时怀见声音正经认真：“我很好奇，你是不是因为想我才失误的？”

    姜禾绿深呼吸，控制住情绪，一字一顿地说：“我想你，很想很想，超想超想，特别地想

    等了五分钟，那边没有回。

    “怎么了？”

    “那你想我吗。”

    这样一想，好像也不是很难。

    电话那端，男人笑了声，嗓音低醇温柔：“刚刚在开车，没看见你的信息。”

    “真的？”

    言辞简直把她推到一个绝境。

    从桥上回来后，她像个机械人一样开车工作，不敢让自己想太多。

    姜禾绿往苍白的脸上补了腮红，增添一些气韵，若无其事地和之前一样开启直播。

    现在要做的是，回家睡觉，明天早起，等待审判，自保其身。

    她现在累得不想开车了。

    “嗯？那很抱歉，我挂了？”

    小事一桩，是不是安慰都没有影响。

    “但是好丢脸。”

    姜禾绿陷入纠结，既希望他不搭理，又希望他能帮忙。

    手机铃声，在冷沉冰寒的夜晚突兀响起。

    “想。”

    “我好像闯祸了。”姜禾绿吞吐地陈述，“还挺严重的。”

    “那我应该说什么。”

    “……”姜禾绿想笑又想哭，在电话里，嗔恼不得，“你应该安慰一下你的女朋友。”

    “……嗯。”她支吾了声，其实不用特意和她解释的。

    握着手机，姜禾绿没说话。

    看过号码后，姜禾绿顺其自然地改变自己的嗓音：“喂——怎么这会给我打电话了。”

    “那好吧。”时怀见很听话地应着，“下次不要这样失误了。”

    “才没有。”

    大概，在忙吧。

    货足足带到十一点。

    明明身心疲累，但没有任何休息的想法，姜禾绿在椅子上坐了许久，摸出手机，发送一条消息出去。

    “那你公开我们的关系，让我陪你一起丢脸。”

    “少自恋了。”

    是不敢。

    “小错误。”

    “不想。”

    “嗯，确实。”

    “……”

    时怀见：“还没睡吗。”

    【在干嘛。】

    “就是……”完全没有准备语言表达的她还是没说出口，“今天介绍产品的时候，混淆了。”

    凭什么觉得时怀见会保她。

    “不要。”她似乎怕他真的挂断，立马接话，“听到你的声音后，一点都不困了。”

    她只是处于一种不安的境地，想要迫切感知到他存在罢了。

    她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