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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德宝将心一横：“淑妃娘娘方才问起冷宫……”

    而韩德宝却悄悄走进了皇帝现在所住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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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帝爷心里头只有咱们太后一个人, 后宫妃嫔也不多。北霄宫没有废妃。”韩德宝忖度着道, “现在还空着呢, 也就有几个犯了事的宫女每日洒扫, 很荒凉。”

    韩德宝微微一怔，径直去了院子里，果真看见皇帝正在宫灯下走路。一步一步走得极慢，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异常，只会以为他是累了慢慢歇息。

    赵臻眉心几不可察地一皱：“淑妃怎么了？”

    “皇上，小的估摸着，还是跟皇上的态度有关。”韩德宝小心去扶皇帝，却被推开。他大着胆子，继续道：“皇上这几天明显远着淑妃娘娘。娘娘又是有玲珑心肠的，多想一点，也在所难免。毕竟她曾扮成皇上……”

    “……”韩德宝见她追问，只得道, “皇宫里并没有宫殿叫冷宫。不过是北霄宫里头住一些废妃或是失宠的女人。大家伙儿管这宫殿叫冷宫。”

    “是……关于淑妃娘娘的事。”

    “好的，我知道了。”姜漱玉起身自去沐浴，随后沉沉睡去。

    “担心？”赵臻停下了脚步，“她有什么可担心的？”

    在他看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淑妃娘娘曾假扮皇上。历来知晓这种秘密的人，要么是皇帝心腹，要么只能被灭口。皇上这几日远着淑妃，又没给她定心丸，也不怪淑妃娘娘想的多。

    韩德宝小步跟了上去：“皇上，过几日就是上元节。”

    “公公, 你话好多啊，现在还没到正题上。”

    “上元节？”赵臻脚下不停，“依着旧例来就是。”他停顿了一下：“韩德宝，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姜漱玉忆起旧事, 心中一震。是了，是北霄宫，有印象。

    “嗯？”姜漱玉眸中光芒闪过，又很快消失不见。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在思考小皇帝厌弃她的可能性，但数息之间，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问这个做什么？”赵臻费解。难道他表现得像是要把她打进冷宫的样子么？还是说他最近忙于锻炼，疏远了她，她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不再走路，双腿稍微好受了一些。

    韩德宝略一思忖：“淑妃娘娘的心思，小的也不太清楚。不过当时娘娘若有所思，可能是担心什么。”

    韩德宝将桌上杂物快速整理一下，轻笑道：“娘娘不必想太多，皇上不会委屈娘娘的。”

    然而皇帝并不在房中。

    韩德宝暗暗叹一口气，神态恭谨：“娘娘不要想了，早些休息，明日还要上朝呢。”

    姜漱玉边听边点头，心说，如果是空着的废宫院，那确实可以利用一下。

    韩德宝一笑：“那娘娘也不用好奇冷宫啊, 怎么着娘娘也不会到冷宫里去。”

    “是么？”赵臻略一沉吟，“你说过几天是什么日子？

    他皱了皱眉，女人就是容易多想。

    ——万一把握不好度，连累郑太傅一家就不太好了。而且，她跟皇帝合作那么久，成功惹怒他又不连累旁人难度有点大。

    “有事？”赵臻深吸了一口气，脚步略缓。

    要知道距离皇帝浑身无力、动弹不得也才过去了十来天。

    他一面说着，一面留神淑妃娘娘的神色，见其神情怔忪，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