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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够塞牙缝的好吗！

    龙往旁挪了挪，避开她的手，也避开她望来的目光，硬邦邦回一句：“不关你事！”

    直到她上下眼皮开始打架，耳边才再次传来龙的低语：“是天生的。”

    龙也是这么打算的，只不过——

    想到什么，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嘟囔：“糟糕！我的工具也全沉海里了，一艘船做好至少也得一个月。”

    海龟说得很慢，龙耐着性子听了半晌才听完。

    力气大了不起啊？

    一棵椰子树轻轻松松被折断，龙爪子踩在树干上，偏头问她：“这样吗？”

    村子她是不会再回去了，下一块陆地距离遥远，船不结实的话稍微撞上礁石就完蛋。到时候她可没这好运气，再被一只龙搭救。

    她瞌睡骤醒。

    白天她忙活，晚上就生起一堆篝火，坐在洞穴前跟龙聊天。

    虽说有一头力大无穷的龙帮忙，但搭架子、打磨、织帆布，这些活计他都无法替劳。

    “哦。”龙下巴搁在爪背上，掀起右眼眼皮，俯瞰脚下正呼哧呼哧往这边攀爬的小身影，“以前的龙都怎么做的？我们和人类不可能真的结合吧。”

    过往送来的新娘不是逃跑被旋涡卷走最后淹死，就是还没上岸便被那份莫大的心理恐惧吓死。总之，这种小小的生物脆弱得不堪一击，龙压根儿没兴趣欺负，更不可能当做伴侣。

    她却还在细数他的厉害，末了，站到大石头上，真诚地夸赞一句：“你是我见过的，最强大也最善良的龙！”

    “怎么会！我没有瞧不起你。”

    龙没说话。

    龙哼出一口气，明显的不相信。

    她从地上站起来，仰头面对他：“你有坚硬的鳞片、锋利的爪牙，能喷火、能游水，我呢？一朵巨浪都能让我丧命，所以，我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你？”

    造船是个技术活。

    找了个石洞，铺上几片硕大树叶，算作她临时的住所。

    她：“……”

    她也就见过他一头龙！马屁可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龙自嘲道，“你也看不起一条折翼的龙吧？”

    “我从龙蛋里出来的时候就没有右翼。”龙的目光变得深沉，遥遥望着东面的海域，“老海龟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灵石每18年孕育出一条龙，每一条龙最后都飞跃那片海，去彼岸与同伴们相聚。然而我，永远都不可能飞起来。我是龙族的耻辱，将成为历史上最大的笑柄。”

    他嗤地笑出声。

    “工具？”龙微微撑起身子。

    所以，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让她们回去。

    “我的船没了……”少女终于爬上小坡，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可能要叨扰您几天了，放心！我把船做好就走。”

    “啊，抱歉，是我多嘴了。”见龙恼怒，她不敢再问，抱着膝盖重新面朝那堆火。

    她连忙点头，苦恼地说：“我的工具都在船上的皮箱子里，没有的话，连棵树我都砍不下来。”

    “一直都想问你，为什么你只有左侧的龙翼？右边这个…是受伤折断了吗？”她的手抚过右侧凸起的龙骨，眼里充满好奇。

    海龟：“啊…会…送……”

    至于吃？

    咔嚓——

    之后漫长的十几分钟，谁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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