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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孝靖:想。

    “他说,等阿靖出生了,就全家一起来这旅行,看升国旗。”

    **

    她叫了司机,把陈奶奶接了出来。

    陈孝靖:是宝儿陪她走完人生最后一段。

    莫宝儿目送笑笑走到室外,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阿靖爸爸很聪明,是我们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孩子。毕业后,做了建筑师,还娶了个漂亮的媳妇。”

    “刚结婚那会,老伴儿说以后会带我来首都看升国旗。可是,他走的太早了。”老人开口道。

    那天清早五点,莫宝儿还在睡觉,接到了陈奶奶的电话。

    陈奶奶久久不愿离去。

    “奶奶,这段距离是138步,多一步不行,少一步也不行。”莫宝儿继续介绍,“国旗从旗杆底部升到顶端的时间是2分零七秒,也是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所需要的时间。”

    他从宿舍搬了出去,和奶奶一起生活在租的小房子里。

    默许小宝:靖哥,怀念奶奶做的酸枣糕。

    陈奶奶说在燕城生活半年多了,一次都没去□□看升国旗。

    陈孝靖:奶奶过世那天,没陪在她身边,是我人生最大的遗憾。

    广场上游客很多,为了避免推搡,莫宝儿和司机一左一右,护着陈奶奶。

    默许小宝:奶奶走的很安详,她是带着笑容离开的,你别难过。

    “可是,他——”

    陈孝靖几乎是秒回。

    玩了两局游戏后,莫宝儿百无聊赖,退出游戏页面,点开了微信。

    莫宝儿在一旁安静地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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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笑打了声招呼,继续工作去了。

    陈孝靖:怎么突然想起奶奶了?

    哪怕只是给予些微不足道的陪伴。

    老人讲着讲着,不禁老泪纵横。

    陈奶奶出院后,陈孝靖为了更好地照顾她,把她接到了燕城。

    “阿靖刚生下来第二天,他的妈妈就不辞而别了。这孩子命苦啊,连爸爸妈妈一面都没见上。”

    或许她的能力还不够,或许她不能为他遮风挡雨,但是她真的想为陈孝靖做点事情。

    “那时,我真的觉得我苦了半辈子,好日子到了。”

    上帝保佑,千万别让陈孝靖撞见笑笑。

    太阳刚冒出了个头,国旗护卫队出现在金水桥上。他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穿过长安街直至国旗杆下。

    **

    陈奶奶会做各式各样的小吃,莫宝儿最爱的就是酸枣糕。

    默许小宝:靖哥想她吗?

    陈奶奶前一阵子身子不太利索,今天倒是难得的精神奕奕。

    她手贱地又去撩骚陈孝靖了。

    陈奶奶不懂这些,她的双目直视着那面鲜红国旗,神情一片肃穆。

    那段时间,莫宝儿经常拎着蔬菜水果,去陈奶奶那蹭饭吃。

    莫宝儿甚至看到了她眼角隐隐泛出的泪光。

    莫宝儿看了下手表,眼下赶过去还来得及。

    当第一缕阳光划破燕城的上空,五星红旗在蓝天中迎风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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