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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久霖眼皮子一抬:“知道了。”

    “不用。”

    田芮笑从来没有聊不来的人,把她跟谁搁一块她都能唠上半天,一来是她博识,二来她很愿意倾听,谁说什么她都能听。可眼前这位,她那点学识在他面前就是班门弄斧;其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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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开始,田芮笑就觉得车里气压骤降,呼吸困难,不知道她能不能活到下车……

    “真的吗?”她立即笑开,“我还怕阿姨不喜欢那个颜色呢……阿姨怎么说的?”

    “算是远亲。”

    李阿姨原话是——是那个最漂亮的小姑娘吧?某位老冰块不可能复读一遍。

    “对呀,那个厚度特别适合北方冬天,阿姨一定能用上。”

    田芮笑收紧手心,决定说点什么。她回头看向庄久霖侧脸,高挑的鼻梁和饱满的下颚勾勒出一张侧颜杀。她先是一笑,说:“……先生,如果您不顺路的话,随便把我放地铁口就可以。”

    真是歪打正着。

    田芮笑浑身一抖:“你……要去很久?”

    正当她就要重新远眺雪景时,庄久霖开了口:“你送的围巾,阿姨很喜欢。”

    “那,需要我再指一下路线么?”

    “真的啊?”庄希未很兴奋,“去!我过几天就开学了,今天可得把他好好看看。”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邱恒,她随便就称“你”;而对他,“您”字不加重都怕怠慢。无关年龄,更无关职衔。

    老冰块自己不爱说话,挑话题倒是一绝。

    他迟了几秒,决定瞎掰:“你和她待最久。”

    田芮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结果。

    庄久霖已经坐好。他系安全带的时候,田芮笑轻轻说:“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田芮笑刚意识到什么,庄希未就说了出来:“哥,那你帮我把笑笑送回家吧,就京承高速下三环一会儿就到,跟你去公司顺路的。”

    庄久霖从后视镜看了眼她的笑靥,说:“阿姨猜到是你。”

    他听见她说:“好像是哦……”

    车上了路,田芮笑缩在车门边一动不动,让远处延绵的雪分解她的注意力。而开车的那位简直不存在,仿佛这车无人驾驶。

    庄久霖说:“我在香港待过两年。”

    车里又静下来。

    “是这样啊。”她才停顿,很快又问:“先生会听粤语?”

    庄久霖说:“答应了希未,我会送你到家。”

    田芮笑暗自斟酌,认为这句话是可以问的:“先生和李阿姨认识很久了吗?”

    田芮笑抓着扶手三秒钟,才说服自己打开门。

    庄久霖提醒她:“系安全带。”

    他好会选香水,连车载香水都这么好闻。

    “工作

    她看向庄久霖,他也看了她一眼,转身去开车门。庄希未强调一遍:“你记住了没?万邦公馆,你知道在哪的!”

    “晚上再回吧,我小侄儿跟我可亲了,一年才回国一趟呢。”

    虽然好奇那两年是做什么的,但田芮笑认为这有些逾距。她笑了:“没有冬天,是不是很不习惯?”

    为求严谨,庄久霖考虑了片刻才说:“毛绒绒的,很暖和。”

    原来是因为答应了妹妹。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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