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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在哪？”

    “嗯？”

    “谢谢阿姨，我在公司吃过了。”庄久霖顿了顿，问：“妹妹呢？”

    有了Anna的先前预报，庄久霖面不改色，承认道：“是。”

    庄久霖自知劝不动他，欠欠身便要退下，转身时被庄徐行叫住：“等等。”

    “从你第一天来我就想了，”庄久霖转过身来，凝着她的眼神永远那么望眼欲穿，“但，宝贝，今晚……”

    庄徐行停笔，看向他，斯文的语调里透着威厉：“年纪那么小，还在读书，喜欢到处拍照，还是个模特——你可真行。”

    “妹妹出去了，还没回来。”

    “休不休息，我都这样，”庄徐行全神贯注，一撇一捺都很遒劲，“你以为我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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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芮笑一怔，而后缓缓点头：“你一周没有回去了，是该回去……”

    晚饭结束，田芮笑将厨房善后，出去见到庄久霖站在落地窗前。她从身后抱住他，做了好一阵准备才敢启齿：“今晚……一起泡澡好不好？”

    “我得回一趟家。”庄久霖开了口。

    庄久霖细嚼慢咽，忍不住哼笑：“有天赋，小朋友真棒。”

    庄久霖走近：“爸，明天再抄吧，吃了药今天早点休息。”

    田芮笑笑出了声，抬起头来：“真的好像教导主任哦。”

    “能吃吗？”田芮笑眼巴巴地盯着他。

    回到和园，阿姨迎上前来：“先生回来了，老先生已经吃过晚饭了，想吃什么？阿姨去给你做。”

    庄久霖抱紧她，揉着她的脑袋：“爸爸有事要跟我谈，事情完了，明天我再陪你。”

    “在书房。”

    庄久霖站得笔直，恭敬颔首：“爸。”

    “一日延一日，我怎么抄得完这一百遍？”虽然病态，语气却不减威严，庄徐行收回目光，重新执笔。

    庄久霖注视了她良晌，抬表看了眼时间，毅然将她横抱起来，走向卧室：“还有时间。”

    庄久霖回头，毫无防备地，就听见庄徐行直截了当道：“你最近跟一个女孩在一起？”

    她点点头。

    庄久霖真的一口不落地吃完了那桌子菜，连汤都喝到见底。

    “你走吧，”她又说，主动松开了双臂，“早点回去，庄董现在得早点休息。”

    田芮笑摇摇头：“你先顾庄董，我不要紧，这几天把材料做完，我也要开始跟蒋纯一起去上自习了。”

    庄久霖走向书房，敲门进去，见到正在抄经的庄徐行。

    ……

    不许沾染娱乐圈女人，这是庄家的高压线之一。庄久霖从未顶撞过父亲，但他认为这有必要解释：“她只是兼职

    “您还是休息重要……”

    “好，”庄久霖嘱咐道，“好好学习。”

    日前，庄徐行到寺里拜佛，许诺抄经百遍，为子女祈福。

    “哇哇哇——”她坐在椅子上手舞足蹈，开心极了。

    庄久霖换上新的衬衫，重新把领带打得规整，才迈出公寓大门。

    庄久霖侧脸一笑：“房里窗前那个？”

    庄徐行将手上的字写全，才缓缓抬眼。绝症夺去了他的精气神，让他看起来消瘦而疲弱。庄徐行轻咳两声，道：“还知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