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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裴锦回头看他,“不是让你去睡觉吗?”
裴锦回到自己的房间,刚点开灯,便见裴裕突然跑了进来,问道:“姐,嫂嫂吃饭了吗?”
裴锦却摇了摇头道:“不,你错了。”
裴锦说完那些话便离开了。
裴裕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终于回了自己的屋子。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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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她睁眼望着漆黑的屋子,半晌,喃喃道:“我这样做对吗?”
他叹口气道:“好吧,那我去睡了。我这不是想着嫂嫂没吃饭嘛,就想送个宵夜,为啥你这都不让。”
裴锦微顿,没回答。
之前裴锦便察觉到戚柒与裴靖之间有点不对劲,起初她只以为两人是闹了什么矛盾,却没想
面前的少女早已不是巷子村那个瘦瘦小小、懵懂无知的小丫头,也不是他梦中那被磋磨到绝望自杀的女孩,而是活出了另外一番模样。
裴锦已经十三岁了,她的话很少,轻易不开口。哪怕是兴奋,也是含蓄的,容易被人忽视的。
“……想。”许久,他终于缓缓吐出这个字。
她不再怯弱,变得坚强,眼中有他也未有得通透。
裴靖打量着她,恍惚发现,不知不觉间曾经傻乎乎跟在他身后的妹妹竟是已经长大了。
今夜戚柒没起来吃饭,可把小家伙担心坏了。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没多久,大滴大滴的雨珠便落了下来。打在窗上、房顶上,发出了啪啪的响声。
他刚才特意去厨房端了吃食给戚柒送去,哪知在半路遇到裴锦,裴锦也端着吃的。没等裴裕问,他便被她赶了回去,说是嫂嫂已经吃了。
“你说嫂嫂不喜欢你,那你试过让她喜欢吗?”外面突然挂起了一阵大风,拍在窗户上,发出呼呼的声音,“而且,你想过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会有什么后果吗?”
裴裕想了想,也没再多说。
“行了,快去休息吧,免得明早起不来,当心被先生打手心。”裴锦打断了裴裕的话,“嫂嫂没事,你就别操心了。还是好好努力,取得好成绩回来,嫂嫂肯定高兴。”
裴裕抓了抓头道:“我睡不着,总觉得这心里不大安稳。”边说,他边用肉乎乎的手揉自己的胸口,一脸感慨。
“我很想嫂嫂留在裴家,但是我希望是她自愿留下来,而不是强迫。”
说完之后,他唇角却泛起一抹苦涩又自嘲的笑道:“可她不喜欢我,她不会嫁给我的。”
“到那时,想必绝大多数人都会把错怪在嫂嫂身上,会骂她是个坏女人。”裴锦皱起了眉头,“可嫂嫂没有啊,她那么好,怎么能受这些非议?二哥,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被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那一刹那,裴靖竟有一种无地自容的羞耻与难堪。
“二哥,你想娶嫂嫂为妻吗?”
裴锦瞅了他一眼道:“我看是你没有做完先生布置的功课,所以才不安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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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也换下衣服,躺在了床上。
这一夜,裴靖的屋里,灯火亮了整整一夜。
“因为那样嫂嫂会不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