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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过理智，太过明白。

    他睁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他多期望就在那时候，有人来救他们。

    徐清欢没有立即答应：“要不要我扶你去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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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汗濡湿了他的鬓角，滚入他黑亮的发髻之中。

    “那我之后再来探望宋大人。”

    徐清欢道：“宋大人好好休息。”眼前的战事最重要，常州水师才聚拢了士气，作为主将的宋成暄不能出半点差错。

    徐清欢心中微微一紧，她抬起头来，宋成暄正在瞧着她，他的眼眸中一片沉静却又似藏着风起云涌，只是瞬间，仿佛所有往事都从他眼底一晃而过。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当年那破碎的声音，当时他趴在冰冷的石板上，任鲜血浸透衣衫，听到有人道：“我们奉圣上之命处置叛党。”

    她自然知晓他的意思，他不会随随便便去寻父亲，这样与她说自然是跟婚事有关。

    他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利用她愧疚的心思，逼迫她答应嫁给他，每次想及这里，他都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齿。

    生死之战，将士们只会相信带他们大胜仗的人。

    伤痕之处下面就是愈合的旧伤疤，而这次受伤却是因为去救安义侯。

    “不用，”宋成暄道，“我要在这里坐一会儿。”

    宋成暄沉默片刻，抬起头来：“战事过后，我去找安义侯。”

    “别再相信。”

    “走吧，”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她定然急着去探望安义侯，“我要歇下了。”

    方才她明明可以与徐青安一起走，却惦记着他的伤势，她这般相待，他是不是该对她更好一些。

    “我知道了。”宋成暄声音中隐约有些不快。

    嫁到泉州一定不是她心中期盼的结果，泉州的形势她更是清楚的很，知晓他身份的亲信，譬如军师，定然会对她多加防备，所以即便她担忧安义侯也没有遣人去向军师询问，而是默默地等在那里。

    往事如烟般散去，他想要从椅子上起身，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想起她看到他伤口时沉默的模样，跪坐在他怀中时的惊慌。

    “王爷已经认罪，王妃也上路吧，圣上已经有了证据……”

    不知什么时候，他对她这种聪明，渐生不快。

    “世子爷，您记得若是能逃脱，日后不要相信任何与魏王府有来往的人，他们是人是鬼我们分不清。”

    好像是真的。

    “魏王何罪之有……”

    永夜不敢再问，只得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从始到终不肯开口向他要求任何事。

    终于她的脚步声在大帐中消失。

    虽然竭力避开，火炮的余威仍旧撞在了他的胸口上，那般的疼痛，就如同多年前那个深夜，利剑透胸而出。

    她的回答没有半点的迟疑，宋成暄盯着她，耳边又响起她方才说过的话：“我和我家人都甚是满意。”

    宋成暄微微仰起头靠在椅子上，胸口的伤势有些隐隐作痛，真是巧合，就在他拉住安义侯的那一刻，倭人的火炮突然而至，安义侯已经重伤，再被波及定然难以支撑，几乎未加思量，他将安义侯扯到了身后。

    徐清欢点点头：“好。”

    再次将伤口包扎好，永夜收拾好了药箱低头退了出去。

    也许一切应该有个结果了，从前，现在他早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