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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成暄想着站起身走出去，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永夜。

    坐在椅子上看公文，听着西屋里传来一阵阵笑声，宋成暄转头看了看沙漏，已经有半柱香时间了，清欢还没有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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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哲抬起头：“父亲，到了这样的时候，我们是不是不该听朝廷的安排，也要为自己谋一条后路，您说过藏起来一些银钱，或许我们可以带着族人一直向北，远离这场争斗。”

    ……

    两个人一起进了东屋。

    “有军情吗？”徐清欢立即关切地问过去。

    想想昨天晚上她靠在他怀里的情形，该不会才过了一晚上，他就没那么热乎了吧！

    去吧，将舆图拿来。”

    宋成暄道：“大奶奶呢？”

    等战事结束，说不定清欢要为他们操办婚事。

    莫族长看着莫哲的背影，脸上是哀伤的神情，让宋大奶奶说中了，莫哲就是那个在暗中窥伺一切的人。

    宋成暄快步走进院子，管事妈妈立即迎了上来。

    永夜清了清嗓子：“大爷，马都督让人送来的军情到了。”

    孟凌云带着人去布置马车，尽可能让大奶奶坐着舒服些，虽然路途颠簸，好在车中有凤雏坠着，马车就显得扎实起来，关键时刻果然还要依靠凤雏。

    莫族长沉默下来，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屋门很快就被凤雏关上。

    “顾不得那么多了，”莫族长看起来十分伤心，“这就是为何我一心想要融入大周，少些战祸，族人们安其俗，乐其业，不是很好吗？可惜事与愿违。”

    “嗯，”宋成暄眉头微锁，“还有些公文没有处理。”

    说完这话，莫族长垂下头看着小儿子：“过两日宋大奶奶就会先坐车离开，然后我们也会动身。”

    宋成暄看着靠在马车旁边一脸傻笑的孟凌云，不禁摇了摇头。

    徐清欢看向宋成暄，方才与蕙姐儿她们在一起说说笑笑，不知道宋成暄已经回到院子里。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徐青安想要讨好赵如贞用出了浑身解数，如今也让身边的小厮学了过去。

    莫族长叹了口气，将手放在莫哲的手背上：“你说的对，不能再迟疑了，事情到了现在也该有个结果，否则我无法向族人交待。”

    永夜声音洪亮，不多一会儿，西屋里的下丫头们纷纷低头走了出来，随后就是抿嘴微笑的徐清欢。

    徐清欢立即担忧起来：“我陪着夫君去看公文。”

    想到这里孟凌云忍不住要称赞一下，凤雏果然是大奶奶身边最厉害的大丫鬟。

    莫族长道：“我这把年纪原本不想走了……可……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东西，应该亲手交给你，你兄长惨死在山下，以后族中事务都要依靠你。

    莫哲心中一喜。

    宋成暄吩咐永夜等人两天之后从城中启程，几个人得了消息立即各自去筹备事宜。

    管事妈妈抿嘴笑：“在西屋和蕙姐儿几个说话呢。”平日里总是沉着脸的大爷，不管在京中还是北疆，进门第一件事必然是找大奶奶，她将这话说给别人听，定然不会有人相信。

    徐清欢的目光落在桌案上，上面并

    “父亲，不能再迟疑了。”莫哲再次劝说。

    莫哲快步去取舆图。

    宋成暄点点头：“我去东屋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