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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我早晚都刷牙的。”她认真回。

    倒是米稚看了开始拧眉：“玉米粥都已经够甜的了，还加这么多糖小心长蛀牙。”

    七点过一刻，

    粥喝了一半，米稚才拿起放置在一旁的鸡蛋。

    教英语的。

    米松信步过来，拉开椅子坐下。

    米松摇了摇头，拿着银勺从汤碗里舀了两大勺白砂糖，撒进浓粥里。

    对着桌角磕破蛋壳，将零碎的壳剥落，露出里面白莹莹的蛋白。

    眼眶里泛起了点水雾。

    此时米妈妈左手正套着一只隔热手套，长发随意挽成一个鬏，颊边垂落着两缕碎发，将一碗玉米粥放在餐桌上，扬声喊：“米松、米稚，别磨蹭了，过来吃早饭。”

    “谁知道会这么烫。”米稚咕哝着。

    米松在一楼转悠了一圈，后知后觉的拉开书包拉链，在小隔间里拿出一张折成小方块的白纸来，一道一道展开，露出里面用黑色水性笔写下的一行清秀字体。

    将鸡蛋整颗剥出来，她动作娴熟的将蛋黄放进米稚的碗里。

    -

    米松把米稚送进校，自己才走进隔壁高中的校门。

    又比如前者不喜欢吃蛋黄，后者不喜欢吃蛋白，等等。

    开学第一天，学委并没有组织早读。

    用清水冲掉脸上奶白色的泡沫，米松用面巾擦干脸上的水渍。

    高一升高二，原来的教室也换了。

    “早。”

    米松放下包，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米松抚平裙摆上的褶皱，小声提醒：“你慢点喝。”

    米稚先一步捧起白瓷碗，谁知喝得急了，烫得直吐舌。

    一脚踏进学校，

    对甜度的执着丝毫不减。

    高一时，扬棉是班主任。

    洗手台的边沿放着她的刷牙杯，牙刷上挤上了一段白色的膏体，架在杯口。

    她嗜甜，等砂糖融进粥里，小口尝了一口，觉着正正好。

    她说话含糊不清，张开五指做扇子在嘴角扇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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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一个个懒懒散散的聚在一起闲聊。近两个月没见，倒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般。

    米松

    正是开学之际，校门口滞留着众多前来接送的家长。

    她就乖乖从口袋里摸出校牌，扯开深蓝色的丝缎，往脖子上戴。

    上课铃尚未打响，杨老师就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的闯进来，雷厉风行的点了几个班里的男生去书馆搬新到的教科书。

    米松整理着领口，低眸扫了眼湿淋淋的洗手台。

    两人解决了早餐，相序提上书包出门。

    比如米松嗜甜，米稚却极少吃甜品。

    按指示抵达教室。

    临雅附中坐落于城市的东南角，设立了初中部、高中部两个校区。

    ——第一教学楼，三楼 301。

    米妈妈姓关，名梦筠，是个名副其实的家庭主妇。

    而米稚则自然而然的把蛋白放进米松碗里。

    两人虽是一个妈生的，又是从小一起长大，但习惯却截然不同。

    “棠（tang）溪（si）我了。”

    揉成团，投进脚下的垃圾篓里。

    她只手拿过牙刷，一高一矮两个人一同挤在洗手台前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