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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丹青看不到的地方，衡玉朝容谦言比了个手势。

    容谦言：“……那你今日为何？”

    他的目光在衡玉身上停顿片刻，叮嘱一句，“小友年纪轻，我这没什么适合你饮用的饮品，且喝杯温水将就，你以为如何？”

    他顺着衡玉的逻辑，拊掌笑道：“没错没错，我是与小友有约，你我因书结缘啊！”

    他问：“玉儿这是觉得丹夫子很好，适合当你的老师吗？”

    丹夫子是个性情放况之人，最为不拘小节，若不是了解丹夫子为人，容谦言也不会同意衡玉的提议。

    退后两步，请衡玉和容谦言进院子里坐着。

    丹青认得容谦言，他脸上带出几分疑惑，“谦言，这位是——”

    丹青虽痴迷于琴棋书画，少过问政事，但他也不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得人。

    一个长相精致、顶多七八岁大的孩子用软糯糯的声音，一本正经说着歪理，丹青顿时乐了。

    衡玉连忙举起手中的《大学微言》，一本正经道：“听闻丹先生遍寻此书无果，而我昨日整理库房，恰好寻得此书，这是我和先生之间的缘分。我今日来，是亲自送此书来给先生借阅。”

    两人来到一处有些僻静的院子门口，衡玉亲自上前敲门。

    容谦言先领着衡玉出书院。

    容谦言轻咳一声，解释道：“丹夫子，这是家中妹妹。”

    一看两人的前后站立顺序，丹青就猜到刚刚上前敲门的是衡玉。

    这种简单粗暴刷好感的方式，也是让容谦言大开眼界了。

    衡玉乖巧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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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玉摇头，“丹先生如果想收我为徒，他那是馋我聪慧有礼、性情活泼吗？不，他是馋我那些书籍字画！”

    不过临走前，她笑着道：“刚刚听先生说你喜琴谱，我整理出不少失传的琴谱，过些日子过来湘月书院玩时，顺便将琴谱拿来给先生。”

    容谦言：“……”

    很快就有一个身穿月牙色长袍、年约三十出头的儒雅男子过来开门。

    家中妹妹。

    不过想了想，容谦言无奈一叹。

    丹青：“！”

    衡玉仿佛不经意间道：“我家中藏书颇丰，不知道丹先生还想寻什么书？”

    她一身红衣，在一众学子间颇为惹眼。

    衡玉乐道：“我是馋他当我的老师吗？不，我是馋他能让我名正言顺进湘月书院玩。”

    但凡清楚容谦言身份的，自然而然能联想出衡玉的身份。

    这种方式只有玉儿能用。

    衡玉把书递给丹青，让他翻阅看看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一本。

    聊着聊着，丹青让书童去泡茶来。

    不少学子都向她投来打量的目光，还有些学子认出容谦言，对她的身份大概猜测到一二。

    丹青的态度顿时又温和了些。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容谦言身上，才注意到只到他腰间的衡玉。

    两人互利互惠，哪里还

    喝完水，衡玉就提出告辞。

    丹青眼睛微亮，“那好，我迟些就去和门房说，以后你来书院，直接报名字登记就可以进来了。”

    每个夫子在书院里都安排有住宅，容谦言特意绕道，陪着衡玉逛了小半个书院，这才慢悠悠领着她前往丹夫子的住处。

    丹青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