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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农历七月初七,副院长组织女孩子们做了剪纸贴花装饰整个福利院。晚上大家坐在院子里吃着新鲜可口的水果,一起嬉笑玩闹。
突然有一天,几个穿着西装的阿拉伯模样的人闯进了孤儿院。
但是陆修知道,只有他知道,秦术的右手一直在发抖。
秦术耳朵里全是杂乱的声音,他看着眼前的照片,那是他拿刀划开男孩脖子的照片,那把水果刀现在还在桌上的水果盘里放着。
十年之 後 领养
“……”
事情发生得就像做梦一样。
副院长告诉福利院的孩子们,银河两边那两颗星星,一个叫牛郎,一个叫织女。
他们说,如果不想让秦术和福利院惹上更多的麻烦,就
其实秦术真正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他们没能一直在一起。
“……嗯。”
他们说,那个孩子死了。他们提供了那个孩子的死亡证明。
其他人一脸愕然,不明状况。只有秦术和陆修一脸凝重,他们认出了那些人其中的一个,那个殴打男孩的男人。
轰轰隆隆轰轰隆隆……
“如果他还要打我,你真的会划下那一刀么?”
“嗯。”
秦术没有发出声音,因为他哭了。
——我是最有正义感的分割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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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们中一个会说中文的人开始跟肖院长交谈,一群人进了院长办公室。
一开始他们听见肖院长震天响的怒骂:“你说小术?你放屁!小术会杀人?你他妈脑子进水啦!你们一个个都是瞎子啊!小术才十岁哎,他连只鸡都没杀过,你跟我讲他杀人?!……表跟我扯这些狗屁糟糟的,我带大的小孩儿我自己知道!”
陆修看着他变得苍白的脸色,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他终究什么也没说,牵起秦术还沾着血的手,牢牢攥着。
“嗯。”
陆修答:“笨蛋,因为如果不开着亮一点的灯,他们就看不见对方了啊。”
秦术那晚一直睡不着,陆修听见他翻来覆去的声音,起来悄声对他说:“出去走走吧。”
秦术点点头,爬起来穿上鞋跟着陆修走到院子里。
“你还是会那样做吗?”
“害怕吗?”
“你知道这么做会怎么样吗?那个男孩会死。”
但接下来肖院长突然停止了怒骂,一阵可怕的安静之后,他们听见了肖院长带着哭腔的声音:“不可能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会陪着你。”
然后,带他回家。
那一年,秦术十岁,陆修十五岁。
他们来到院子中那棵最大的梧桐树下,夏末的风吹着他们的头发翻飞,陆修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上的树叶,秦术看着他踢。
怎么可能呢,他想,怎么可能呢?
秦术问:“修,为什么牛郎星和织女星那么亮?”
那天他们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路上发生的事,他们洗掉手上的血,把东西交到肖院长的手上,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彼岸的灯光开得再亮,也还是触碰不到对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