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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朋友才乱七八糟呢！”

    本来事情就是这样了。

    薄一昭平日里都在实验室，只有晚上回家和周末休息才能和儿子呆在一起……小杰瑞天天跟着徐酒岁去工作室，当然是跟亲妈比较亲。

    “好看，但不是这个季节穿的。”

    姜宵拿她没什么办法。

    听上去还挺骄傲。

    “我朋友说冬天她也这么穿。”

    跌跌撞撞地被她拉扯着往前了几步，徐酒岁余光掠过大厅前立绘海报上，身着淡粉色芭蕾舞服的乔欣如高贵天鹅，下巴微扬，微笑注视前方。

    解开安全带，她跳下车。

    关于“语言环境”的话题看似就此揭过。

    初为人父的薄一昭先生感动的不行，恨不得把月亮都摘给这宝贝娘俩——且真的在张罗能不能问隔壁同事搞个月球采集的石头样本回来，反正他们那实在是挺多。

    事实上有什么好质问的呢？

    “我他妈真的想收你一千块一小时，多的五百做完你这单去眼科挂号。”徐酒岁随手抓起身边一本图案册子遮住脸，声音尖锐，“你拉链不能拉一下吗？！”

    他牵起她的手带她往温暖的表演厅里走。

    男人没想到徐酒岁跟他闹完之后，还哄着儿子先学叫爸爸，当下感动的不行，将她还有她怀里的儿子一块儿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一人脸上香一个。

    姜宵咧嘴笑了，重新点了一支烟，嗓音有些沙哑：“裤。档小了啊，我有什么办法？”

    ……这真是个漂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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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窗降

    徐酒岁沉默三秒，转过头冲他甜滋滋地笑了笑：“以后你就知道了呀！”

    牛仔裤紧紧包裹男人结实的长腿，裤。档处大敞开，黑色内裤包着的那么一大包藏在金属拉链扣后面……啊啊啊要长针眼了！

    薄一昭是跟徐酒岁去过菜市场买菜的人，这省吃俭用一块钱恨不得掰两半花的人舍得花三万块买件外套？

    且在学会了些简单的单词后，没事也“啪啪”“趴趴”地瞎叫着玩。

    讲到扎针，姜宵的手臂明显绷紧了些，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调戏不成反被嘲，才嗤笑着熄灭了烟草：“你变态啊。”

    徐酒岁进去拿了毛巾，出来时除了毛巾，还拿了一条徐井年在店里搞卫生时候穿的牛仔裤，洗干净了的还没来得及拿回家，一起递给姜宵。

    “给我拿块毛巾总行吧？”

    “朋友那借的。”徐酒岁说，“不好看吗？”

    姜宵进了更衣室，过了一会儿赤着上身穿着那裤子出来了，他和徐井年差不多高的，裤子长度倒是合适，只是……

    直到薄岁安满一周岁之后的某天晚上。

    薄一昭以为她生气要走，没想到她从车头绕了一圈，绕到了驾驶座这边，屈指敲了敲他的窗户。

    “怎么这么好？教儿子叫爸爸？”他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嗓音低沉带着笑意，丝毫没有了刚才的嘲笑意思。

    “哪来的衣服？”他垂下眼问。

    闻言头也不回地，用当爹的语气冷冷道：“胡说八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你以后少和她玩。”

    徐酒岁对着他皮笑肉不笑。

    后来，小杰瑞真的先学会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