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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奖励自己小兔子蛋糕。”

    她陷入沉思，不时看一下他的本子，拼命思索。他也憋住气一句话不说，让她自己先想。

    “给你。”他说：“在开始之前，你先看看这些，有没有不懂的。”

    他在电视机旁边的架子上看见了她薰衣草发夹的包装盒，那么小的发夹要用那么大的盒子，丝带在外面缠绕出一朵花，盒子上印着他看不懂的法文。

    “也给你……”起身的刹那，段月余光扫到了窗外的段明祥。

    他跟着她的步伐穿过繁闹的金曼广场，进了旁边“名仕苑”的电梯。

    段月焦急中带着严肃：“吃人。”

    她家，是不是很有钱啊……

    求函数f(x)=lgsinx 2cosx-1的定义域。

    “怎么了！！”叶临安被她大力拉了起来，拖拽着往内室里走。

    “不用。”她瞠了他一眼，转身往家走去。

    “你试试做一下这道题，我先不说话。”叶临安指着一道她空着的三角函数。

    他黑袜子上有个洞，大拇趾白嫩嫩地冒着个头，呼吸新鲜空气。

    小兔子还是那家蛋糕店的。昨晚妈妈问她要吃哪个口味，她专门选了这个不含坚果成分，全酸奶做的小兔子，还要了两份。

    “噗……”段月忍着笑：“没事，我看不见。”还故意捂住了眼。

    段月在客厅的大桌上铺陈好了习题作业，叶临安坐在她身边，从书包里拿出本新本子，里面全是他归纳总结的知识点。

    “这杯多少钱，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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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往公寓楼里走，脸色不好看……

    “这样。”他低下头看着拖鞋，相信这是她家唯一一双能让他穿下的鞋了。

    “对不对！”她高举着草稿纸，最角落的地方写着答案。

    透着镜光的大理石地砖，他都不敢用脚踩上。

    “我妈妈回来了！”她急得大喊，一脚踹开储衣间的门，拉开衣柜，用力把叶临安塞了进去。

    他踩掉鞋子，露出脚的刹那红了脸。

    看着，段月觉得脑海里那一团乱麻忽然就被神奇的梳子梳通了，找到规律，好像数学也不是很难嘛。

    “嗯。”

    “是不是这样！”段月在草稿纸上写写算算，又涂又改，吭哧吭哧，嘟嘟囔囔，到底是算出来了。

    “对。”他点点头：“你真厉害。”

    “她以前是警察，可凶了。”说着就把衣柜门合上了，叶临安陷入彻底的黑暗。

    这个间隙里，他偷偷看了这间房子，它干净整洁地像个样板间，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具，多余的一概没有。

    她高兴坏了，蹭地站了起来，夹着拖鞋跑到冰箱前——

    “啊？”

    “这是我妈妈租的。”段月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凉拖鞋，放好在他脚下：“我的家在日本呢。”是大大大别墅，比这个公寓还要豪华好多倍。

    “你妈妈回来……喂……等下，你妈妈吃人吗？”叶临安在黑暗中求生欲强烈。

    叶临安：“……”

    段月家是惊人的华丽。叶临安在美术书上学到过，这种风格叫新古典主义，来自十八世纪的意大利……

    工工整整的字迹，由简到难将知识点排列，重要部分还用红笔划了出来，看得出来他用心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