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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工笔大师也画不出她笔下的真实感。

    “所以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他用手抚着这几行小字，声音落寞。

    杜修竹目光一缩，他顿了顿，转瞬便神色如常地继续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打开，熟悉的画法，笔画简单，线条流畅，颜色明艳。

    有一张跨页的是他醉卧花丛中的样子，似锦的繁花都比不过他的盛世美颜，华丽的衣衫松松垮垮地套在他的身上，衣领微敞，露出半截锁骨和胸膛。

    他要去办西桐总兵的事儿，这事儿还不知道会耽搁多久，他得在这两天把话本赶出来。

    “哪怕就是贪慕这皮囊也成啊……”

    “崖州派人盯好了，必须拿到玉佩！”杜修竹道。

    她懂得的画技和使用的颜料都是自己闻所未闻过的，特别是最后那一张头像……

    做完这些事儿，杜修竹就把自己关书房里去写话本了。

    到底还是打开了。

    “可你……为什么不多看我一眼啊？”

    “嗯，过两天我就启程去崖州。”寒星道，这里的事儿还有一点儿，因着鞑子那边儿接头的人只认他，杜修竹拿他的信物去都不成，所以他只能回来一趟。

    每一根发丝、睫毛，甚至眼里的光……都是那么清晰而真实。

    他先去沐浴更衣，这才去桌上拿起盒子摩挲了半天。

    她等着要呢。

    半响，他才将画册小心翼翼地收进匣子里，跟那副老叟垂钓图藏在一处。

    你是寒冬里的花蕾，你是西施搅乱了春水……

    里面是一本画册，不大，也就正常书籍大小。

    两天后，杜修竹让汤圆儿把话本给林晚秋和书斋的大掌柜送去。

    不管是圆圆胖胖的自己，还是高大帅气的自己，亦或者是作女装美艳不可方物的自己，脑袋上都顶着一对白生生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屁股上黏着九根蓬松的白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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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父那边儿有消息来，皇上要给林家平反。”

    杜修竹不吃饭最多只喝点儿水把自己关在书房两天，汤圆儿急得不行，但却啥办法都没有。

    “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般迷人啊……”

    他一手撑着头，一手举着酒壶往嘴里灌酒，酒液从嘴角滑落，滚向脖颈。

    杜修竹：“滚。”

    等寒星走了，杜修竹才进屋。

    香艳极了。

    寒星失望地道：“小气……”

    再翻页，最后一张的画让他愣住了，这他的头像，真的……太像了。

    “这辈子真跟你当姐妹儿了……”

    几乎一半的画像他都拿着扇子，表情……骚包。

    “能记住我就好……”杜修竹低喃。

    杜修竹低低地笑了。

    姐妹儿，前面有更好的男人配你！”

    林晚秋……你太能给人惊喜了。

    在这副跨页彩图的右边儿写着几行小字：“你这么美，你这么媚，你是美酒千杯，世人怎能不醉……

    “我知道了。”时间……太紧迫了。

    寒星笑了笑：“想看看林掌柜送了什么给十一哥。”

    “你还不走？”杜修竹进屋前转头看寒星。

    跟真的一样。

    看着这幅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照镜子。

    而他胡乱吃了点儿东西，就一头栽进枕头里呼呼地睡了个天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