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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司叶的确是记不清了。因为他喜欢上她，不是一夜之间的事情，是慢慢感觉出来的。

    虞心苒开始问第二个问题:“你喜欢我这么久，干嘛不和我表白，要是冉嫣不说，你是不是准备带进土里了？”

    虞心苒什么都想知道。

    若是可以，她想回到过去，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顾司叶，看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照片里的虞心苒穿着一身红色的水袖服，盘着发髻，赫然是高中时期的模样，不是大学时期。

    虞心苒:“不行。”

    顾司叶这次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和你表白，你会答应吗？”

    也就意味着，虞心苒根本不在乎他和谁在一起，他和谁有什么，因为——

    一开始，顾司叶是要找人删除帖子的，仔细考虑一番，他改了想法。他想看看，虞心苒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反应。

    顾司叶早已做好了准备:“你想知道什么？”

    顾司叶答:“很早以前。”

    好像是没错。

    “不会。”虞心苒不假思索道。

    顾司叶的回答是:“会。”

    虞心苒追问:“很早以前是多早以前？”

    她压□□内翻涌的好奇心，把照片放回去，理了理头绪，找准切入点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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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你的钱包拿出来。”

    虞心苒眉头一跳，音量加重了两格:“这都记不清也叫喜欢我？”

    但如果虞心苒当年真的没有出国，是否会是另外一种情况呢？

    却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更早的高中？

    那么，论坛的事处理了，又有什么意义？

    可大概是天不遂人愿，顾司叶没有等到虞心苒做出什么反应，等来的是她出国的消息。

    这还差不多。

    从冉嫣的解释里，虞心苒以为顾司叶是大学时候开始喜欢自己的。

    她不喜欢他。

    不过看她这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他说了个保守的时间:“高中的时候，具体时间真的记不清了。”

    顾司叶爽快地拿出钱包递过去。

    这一刻，虞心苒的内心可谓是巨浪滔天。各种疑惑交织在一起，颠覆了之前二十多年的认知。

    顾司叶解释道:“是我室友失恋买醉，我去接他。”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当年的事情，其实没有八卦多久。况且顾司叶一向不关注学校的论坛，是听室友说起后知道他和冉嫣的事。

    “……”

    虞心苒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当年，我是说如果啊。”她清清喉咙，“如果我没有碰巧出国，你会不会跟我表白？”

    她嚯的抬起脸，看着一脸平静的顾司叶，眼里满是震惊:“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记不大清了。”

    她看顾司叶一派从容，张口嗫嚅几下想说点什么，却卡在了喉咙里，索性略过去问第三个问题:“我听冉嫣说当年有人在论坛上发了你去酒吧买醉的的照片，是怎么回事？”

    “我可以坐下了吗？”顾司叶开口打破了寂静。

    虞心苒一下子亮了眼，很快收好情绪，

    接过钱包，虞心苒打开来，一眼找到了冉嫣说的那张照片。

    虞心苒有些郁闷。

    “所以我为什么要表白？”

    “那要怎样才能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