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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帛条上用蝇头小字写了小皇帝在他离京的这两年都做了什么,

    只叫人看着他不要与殿外的人接触,让他得了个机会从心腹属下手里拿了帛条。

    摄政王想了一会儿幕僚嫌恶地拿着回信的样子,

    他自己吃的东西也都是一天三顿定点定时地做熟了从外面送进来,放在殿里的炉子上温着,

    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回信说:“又见东西厂旧事矣,罢,罢,吾辈性命如鸿毛耳。”

    若无其事地问他说:“陛下晚上还来么?”

    摄政王反手持刀,把小皇帝逼得连退了几步,

    若无其事地同看守他的人讨要他自己的刀。

    他打着赤膊,院子里的灯火都照在他身上,

    摄政王的佩刀是先皇登基的时候所赐,名唤托阿,

    伸手在床头的夹缝间掏了掏,拿出来一张团得只有小指粗细的帛条。

    小皇帝毫无防备地走过去,摄政王回头看他,

    摄政王听到刀名的时候一脸马上要鸡飞狗跳的表情,吓得先皇抱着儿子落荒而逃,

    他躺在床上,指尖从“帝复建上泽军,探查百官,兼断刑狱”的字迹上滑过,

    心软地决定如果还能出去,就把自己珍藏的酒从地窖中挖出来陪他喝了,

    摄政王就笑了,他轻快地抱着刀一颔首:“有劳。”

    宫人的饮食是每天早上由一辆平板车推进来,摄政王瞥了一眼,都是不可能夹带的食物,

    小皇帝晚上来时摄政王就在院子里舞刀,

    拿到帛条的过程摄政王半点也不想回忆,

    傅秉笔把他的刀拿来,摄政王接过刀拔出来看了一眼,仍旧寒气森森,

    早上更衣的时候把新写的帛条卷好扔进了恭桶用来隔味的炭灰里,

    小皇帝情不自禁地吞了下口水,接着摄政王手中的刀就横在了小皇帝颈侧,

    接着就是逆王逼宫,先皇和他一路逃亡,竟一直没倒出嘴来问,

    但是他的回信就不一定怎么样了,

    他若是突发奇想想吃点别的,来回跑腿的都是一个人,大约是小皇帝信得过的太监。

    小皇帝虽然还是一副情根深种,色授魂与的模样,关摄政王倒是关得很谨慎,

    大概是嫌宫里准备的衣服都是宽袍大袖,舞起刀来碍手碍脚,

    摄政王昨晚在小皇帝来前已经看了一遍,知道这一套谋划必然出自正相的手笔,

    小皇帝就是原本不打算来,听到他这么一问定然也要挤出时间来见他,

    幸好小皇帝还给他留了点情面,没叫人一天到晚地跟着摄政王,

    小皇帝惊愕地看向他,不过只有电光火石间的一瞥,摄政王眼眶泛着一层红。

    动时顾盼生辉,静时两颗汗珠就倏地顺着腹股沟滑入衣物,

    他的长眉被汗水浸得颜色极重,眼里星光极亮,唇又极红,锐利得像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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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拿进来的炭灰都是新的,帛条也封得严实,气味不算可观,

    摄政王观察了几天,发觉偏殿内外宫人几乎没有往来,彼此见面绝不说话,

    如果出不去,也叫小皇帝把酒挖出来,他墓前撒一坛,幕僚墓前撒一坛。

    这念头在傅秉笔脑内过了一遍,他斩钉截铁道:“还来。”

    不知道是直白地想和他托付山岳,还是暗示说想和他葬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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