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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脚步声，顾景峰转眼看过来，瞅见陈悦雨走过来了，他迈开修长有力的双腿走到陈悦雨面前。

    陈悦雨莞尔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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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陈悦雨说。

    陈悦雨在晨曦中学直播了一整晚，孙毅展在酒店里居然也跟着看直播看了一整个晚上，临关直播间的时候，孙毅展还对着直播间摇头，“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以后不得了啊！”

    “看什么呢？”顾景峰问陈悦雨。

    见陈悦雨没回答，顾景峰又说，“悦雨，在看什么呢？”

    “刚刚我给陈阳打过电话了，张汉川、陈梦、李诗晴、彭勇还有宋清贺，他们几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死的，这种案子是我们特殊调查科B组的任务，刚刚他们B组的人听说我们破了这个案子，说要好好感谢我们。”

    陈悦雨要转头回来的时候，蓦地一眼，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褪下去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顾景峰站在篮球场的大灯边等陈悦雨，陈悦雨踱步走过来的时候，回头看打扫烧着的厨房，学校里面的保安还有很多老师都知道厨房发生爆\\炸，打了消防电话，不久消防员戴着全副装备过来灭火。

    已经清晨五点了，学校附近的民宅里，公鸡都鸡啼了。

    陈悦雨左肩挎着个黄布袋踱步走过来，远远地看着顾景峰一个人站在大灯下面，顾景峰身材比例很好，身长玉立，而且自小家里对他的教养很好，天然自带清冷气质。

    要碍脚离开的时候，陈悦雨心里还是想不明白，明明她昨晚卖了是个纸人，是个纸人都被那场大火烧了，怎么天台那里会还有一个纸人的？！

    他一个人站在大灯下，背景很黑，顾景峰看着却格外闪耀。

    她又抬眼看楼顶，那个红衣纸人还在对着她阴恻恻笑。

    陈悦雨也没想到，深夜去长寿纸人店里卖纸人，也能误打误撞来了晨曦中学，并且破了悬案。

    顾景峰站在大灯下，他低眼瞅了瞅左手手腕处的腕表，已经凌晨四点三十八分了，很快就要天亮了。

    陈悦雨回过头想再看清楚一些纸人的时候，天台上的纸人却消失不见了。

    他们两个人踱步走在光线暗淡的校道上，现在是凌晨时段五十分了，离天亮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清晨的校道凉风吹起地上金黄的落叶，簌簌吹着。

    顾景峰和陈悦雨在晨曦中学校门口附近的早餐店吃肠粉有条还有白米粥，用勺子喝白粥的时候，陈悦雨被早餐店对面公园的那座尖塔

    指尖伸到左上角戳了下反返回键，退出见鬼直播间。

    顾景峰说，“这次B组的案子我们破了，会有奖金的，等奖金发下来，我拿给你。”

    陈悦雨回过头来，说没看什么。

    陈悦雨的眼睛还直直看着废弃教学楼楼顶，漆黑的天台山，看见一个红色纸人正对着她微笑，笑的很诡异。

    “我们回去吧。”顾景峰嗓音真的很温柔磁性，听着很舒服。

    走在校道里面，经过废弃教学楼的时候，陈悦雨不自觉回过头看废教学楼一眼，谁能想到一所重点高中里面会有一栋废教学楼，而且废教学楼里还有这么多灵异现象。

    落地窗外透进来一旦微白的光，孙毅展伸了个懒腰然后倒在弹簧床上很快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