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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哭了，声音中不见一丝哭腔。

    “天呐，”她夸张地大喊：“你额头上面

    姜家的女儿啊，她比爸爸妈妈想象的，要坚强多了。

    看一看她的脸，她的身材，以及这一条裙子。

    “请不请啊？”姜小贞气定神闲地问。

    何玉被她压得快要摔倒，笑着打她让她别胡闹。

    “爸爸妈妈，我没有办法啦。”

    “妈妈，你觉得我穿着合适吗？”

    姜小贞藏起被她啃破的手指，昂起脑袋，说：“我早就已经，不再是那个飞扬跋扈，无忧无虑的姜家明珍了。我会惶恐，会忧虑，会自卑。我也长大了，无法对家里的情况视而不见，对你们的付出无动于衷，所以我的内心始终难以安宁……回到最初的问题，爸爸妈妈，你们知道我要的事什么吗？”

    如果小珍也不觉得快乐的话，这样的她，这样的打扮，是为了让谁快乐？

    何玉拒绝：“我不要！”

    姜小贞心中的第一栏，愿望中的优先选项，从来都不是关于她的个人。

    拎起粉蓝色的蕾丝裙摆，她让妈妈看一看她。

    “还行吧。”何玉诚实地评价。

    ……

    为什么这些年，一直装作看不见呢？

    他们倾听她。

    “好吧，好看好看。”他举双手投降。

    “你等我啊？”他想着能在这个点看到她的原因，只有这个了。

    “做公主，真的好难啊。”

    胖胖的少女扎着简单的马尾，戴着黑框眼镜，长袖长裤的灰色校服配了个白色围巾，看上去超级暖和。

    何玉冲她笑，抛下朋友走向她。

    “嘣——！！”

    见他出来，姜小贞跳起来，朝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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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脑瓜崩弹下去，只听某人嘶嘶的吸气声。

    姜小贞擦干净自己的脸，然后，扯了纸巾擦去妈妈的眼泪。

    寒假结束，开学的第一个星期。

    姜小贞笑道：“我要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

    徐美茵无法再欺骗自己。

    “你要！”她弹人的手势准备完成，锁着他的脖子让他不能动弹。

    不合身，很丑啊。

    她苦着脸，很抱歉地对他们说。

    她爱她的家，她的家人，胜过于世间五彩斑斓，所有一切可望不可即的浮华。

    数十年不计回报的给予过后，他们第一次地去等待，去倾听，由她来说出她的愿望。

    姜小贞不服：“快说好看，不然弹你脑瓜崩。”

    “这是求人请吃饭的态度吗，姜小贞？”他冷着声，语调变得危险。

    “我帮你看看。”姜小贞掰过他的头。

    “太敷衍了吧？”姜小贞气呼呼：“罚你请我吃麻辣烫。”

    何玉不发威，姜小贞以为他还是从前的乖小狗呢。

    放学后的何玉，在校门口遇到姜小贞。

    明明朝夕相处，他们却好像，从今天起才认识这个她。

    “我考虑下……”何玉摸着痛处：“我怎么感觉额头流血了？”

    “今天刚发了校服，你看看我的新校服，好看吗？”她臭美地向他展示自己厚实的长袖，宽宽的裤腿。

    “对啊，特地等你。”姜小贞垫高脚，揽住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