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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李京蔓找我嘀嘀咕咕就算了，连李京蔓妈妈也找我妈哭诉，说自家丫头没当许老板儿媳的命。”

    于默捂着肋骨起开，咬牙切齿。

    康昭拿烟灰缸磕了磕烟灰，“于默，你还记得你当年最后一次找初恋吗？”

    熊丽瑾放下饭碗救场，稳住自己老公，“自己教出的女儿什么样还能不懂吗，从小四平八稳，没出过大乱子，也就逞逞嘴上威风……”

    高考完那年，柳芝娴穿小吊带和全班同学玩通宵，回来挨柳新觉劈头盖脸一顿骂，若不是他女儿，估计对女性最恶毒词眼都要搬出来。

    “没也不关我们事。”柳芝娴随口摘清关系。

    柳新觉问：“父亲是干什么的？”

    柳芝娴埋头吃饭，“我哪知道那么多……”

    康昭探身磕烟灰，回头狠吸一口喷他脸上。

    “站住！”柳新觉忙拉拢同盟，“你听听你女儿说的什么好话，让男人占便宜这种话是一个女孩子应该说的？”

    柳新觉恨铁不成钢，“你这样等于暗示男人有机可乘。”

    柳芝娴忍着气，“今年流行款，连村里大妈大婶都爱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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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康昭挨着沙发靠背抽烟，交叠双腿，一派悠闲，“我跟李京蔓掰了，不用彼此留面子；至于她，反正她对我印象够差劲，不在乎这点面子。”

    于默勾上他肩膀，“被人捷足先登了。许老板家的公子哥，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走，跟我嗨去，你说你十天半月呆深山老林的，唯一见到的雌性也就那野猪野狼，

    “也是，母亲主任医生，自己年纪有为，眼光肯定高，跟我们家这种不是一路人。”

    “就算你不用给我面子，在美女面前也给自己留点面子吧？”

    于默和初恋属于高中早恋，大学异地。有一回偷偷去看她，等在宿舍门口，结果眼睁睁看着她扑进另一个男生怀里。

    “该不会是你跟美女有一腿，把李京蔓给绿了吧！”

    -

    差点以为当说客有进展，于默反应过来又骂一声。

    那边只顾默默抽烟。

    康昭屈膝就是一脚。

    康昭若有所思，“想当许老板儿媳，机会还是有。”

    “没想到李京蔓看着乖巧听话，感情处理得那么黏糊。要是没这事，我明年是不是得当伴郎？”

    柳新觉停筷，“你今天就穿这衣服跟人吃饭？”

    “废话。”

    于默秉着国际“绿盟”人道主义，没有再欺压他。

    “对，你还有个弟弟，哈哈哈。呆瓜珩最近在美国怎样了，整天就知道0和1，他会不会变成其中一个——哎哟我去，你手脚轻点！”

    “他要想乘这个机会，我还求之不得。”她抄起碗筷离桌，“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熊丽瑾跟柳新觉聊完，总结道：“这小伙子挺一表人才的，哎，可惜有女朋友了。”

    于默奇道：“你对美女做什么了？”

    同晚，于默把康昭喊来家里，才有机会把“面子”一账清算完。

    康昭仰头望着天花板发呆。

    于默扭腰避开，“我看出来了，你对美女没想法，不然今天不会毫无风度。”

    “我本来提前回来找她，就是想说分手，没想到——”

    “看来咱俩得喝一杯，你说这哪来的缘分啊，有福同享，有绿同当。”

    三秒缅怀完毕，于默回味过来，拍拍康昭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