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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半场将近六点结束，看球的学生稀稀拉拉回到教室。

    忽然，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同时站起。

    康昭刚才好像要说什么

    “想玩？教你。”

    席地休息的男人们又嘘声，跟小学生起哄不小心擦碰到的男女同学一样，幼稚又热情。

    柳芝娴借口只有她一个女的没意思，婉拒康昭的邀请。

    篮球仍在旋转，康昭拨动球面，手指顶着朝柳芝娴送了送。

    中场休息。

    李京蔓的电话变成未接来电提醒，浮在屏幕上。

    最后一个球看似将要完美飞向球框，却在夹角处一顿，稳稳嵌在那里。

    康昭接过球，看出她不想再玩，随手转起来。

    康昭过来喝水，脖颈上喉结滚动，汗珠泛着光泽，滑下落进锁骨中间的宝石窝里。

    一群男人勾肩搭背走前头。

    坐在看台底层歇息的男人一片哗然。

    洗过手，柳芝娴从包包掏出一个小纸袋，连同他的手机手表一块放进去递还。

    康昭蹭去人中的汗，目光锁定篮球，前一步还慢条斯理走着，后一步加速迈步，忽地一拐弯起跳。

    康曼妮的鄙夷验证她的直觉。

    “我去，我哥难道要跟她复合？！”

    球场空下来，康曼妮拉柳芝娴投篮玩。

    空旷的球场就剩柳芝娴和康昭。

    柳芝娴还他手机，“有个未接来电。”

    “……秋冬干燥，想着你可能需要。”

    看台上的男人陆续起身，准备一起吃饭。

    康昭将旋转的球渡到她指尖上，自然捏住她的手指，稳住篮球。

    康昭的锁屏用系统自带的，跟朋友圈一样严肃，看不出主人癖好。

    两边人马歇息的歇息，走人的走人。

    柳芝娴一来运动神经欠缺，二来穿着带跟的鞋，只稍微玩几个。

    康昭沉默拧上瓶盖，返回球场。

    柳芝娴不尴不尬又投出一球，必然又没进框。

    康曼妮别有深意：“我给你剪个精彩合集出来。”

    康昭不知道看球还是看人，朝柳芝娴方向淡笑。

    康昭说：“手指伸出来。”

    柳芝娴捋捋头发，勾着耳旁碎发卷了卷，又松开，两条胳膊随意垂着。

    樊柯在旁，双眼隐隐泛着好奇与期待，拍了拍熊逸舟肩膀。

    熊逸舟扭头喊：“小昭哥，我们先过去，赶不及我给你打包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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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的？”康昭也不知顾着两手汗还是怎的，没接。

    男人指腹粗糙微热，柳芝娴指尖渐渐发麻。

    站后面的熊逸舟看了眼康昭，笑笑又坐下。

    好奇的目光飘过来。

    篮球弹跳到柳芝娴跟前，她捡起拍了拍。

    柳芝娴伸出手，又不知该做什么动作，干巴巴微张的手像等他拥抱。

    第18章?

    柳芝娴：“……”

    人群发出促狭闷笑。

    两个男人默契而笑。

    樊柯也回望一眼。

    有人甚至鼓掌两下。

    柳芝娴照做。

    康曼妮跟被球砸醒似的，忽地反应过来今晚有自习课，拉着蔡媛媛小跑离去。

    “李京蔓。”

    长手将篮球撩下来。

    怀里康昭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出现“李京蔓”的名字。

    康昭打开看一眼，稍一愣怔，从里边掏出一管护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