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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镯子？

    康昭发来语音：“我有空，还是你认为暂时不合适见你父母？”

    当然，这尴尬大多是柳芝娴觉察到的，康昭大概依旧镇定如昨。

    康昭问过柳芝娴情况，柳新觉又提起去年帮忙转院的事，亲口谢过康昭。

    康昭谦虚几句。

    柳新觉此时惜字如金端坐一旁，反倒显得通情达理。

    “有空”二字从一个基层民警口中出来，何其可贵。

    柳芝娴已经顾不上围观，她饿得通身体软，躺床上打葡萄糖等手术安排。

    柳芝娴双臂揽他，丈量腰身。

    康昭：“打脸舍不得，打屁股可以考虑。”

    这晚康昭有事耽搁，没赶过来，柳芝娴让他明天也不必过来，反正她妈妈会照顾她。

    康昭将椅子挪近，裹住她的手，揽着她肩头，温润贴上她额头。

    她发去一个羞羞脸表情。

    她打字：【我怕他们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叫你为难】

    李京蔓回来时给绿色被褥裹得严实，转移到病床上时，上身光溜着，只盖上病号服。

    熊丽瑾也认为家中留个人做饭也好，于是动身陪柳新觉下楼。

    可以。

    话题僵硬而安全，柳新觉和熊丽瑾流露出对上位者自然而然的谦卑，这跟他们平常对柳芝娴的苛刻大相径庭，柳芝娴心头五味杂陈。

    手术当天一早，柳芝娴禁食禁水等安排。

    裤子？

    男朋友和父母第一次会面竟在医院，柳芝娴说不出的滋味。

    李京蔓先上第一台，意味起码一个小时内柳芝娴还得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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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丽瑾安慰她，哪个亲戚也做过甲状腺手术，现在微创技术成熟，放松心态。

    柳芝娴缩病床被窝，又气又乐，不自觉蹬腿。

    柳新觉从椅子上起身，熊丽瑾也从床沿站起。

    柳新觉和熊丽瑾点头应过。

    护士长过来跟她确认信息，康昭跟护士长也熟识，叫了声阿姨。

    熊丽瑾也强调一遍。

    那种临考的紧张笼罩她，想找点什么分散注意力，但连手机也刷不进。

    柳芝娴让熊丽瑾劝柳新觉回去，反正有人在就好。

    柳芝娴莫名松一口气。

    柳芝娴胡思乱想，倒是不再紧张，只是漫长的等待太过煎熬。

    “……”

    康昭欠身，缩短两人间空隙，锁她更紧实。

    康昭说：“再难听也没你一巴掌厉害。”

    【你怎么老惦记这个，难道要我给你打回来么】

    “小手术，别紧张。”

    唠叨一堆，柳芝娴没听进几句。

    柳芝娴如实说：“不知道。”

    康昭礼貌而自若问了叔叔阿姨好。

    病号服里面不能穿自己衣服。

    这人也不知道在哪，竟然明目张胆说出这些话，没有半点羞耻的犹豫与颤抖。

    “太远了，以后再说。”

    李京蔓前脚进手术室，康昭后脚便进门来。

    -

    椅子只有一把，给谁坐也不合适。

    最好脱下来，不然手术中不小心磕坏他

    三个人有些尴尬地围着病床站着。

    转念一想，她和康昭才刚开始，还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懒得多操心。

    双眼紧闭，毫无知觉。

    柳芝娴失去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