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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柳芝娴腹诽：都是千年老狐狸，一眼就能看穿对方道行深浅。

    “……”

    康昭一定不会找不着。

    “小嘴一边翘起，通常是左边。眼角也会跟着带出小小的笑纹。”

    柳芝娴讪讪，“我说万一。”

    “我还想着，万一公司哪天亏了——”

    柳芝娴笑着回复“好”。

    柳芝娴其实也相同想法，嘴上不认输。

    康昭用指尖一一点出，粗糙的温热在她脸上漫行。

    康昭打断，“不会亏的。”

    柳芝娴傍晚才又过来一次。

    ……

    柳芝娴：“当然，我可是良民。”

    她调出前置摄像头，左看右看。

    “……”

    “你每骂我老狐狸、臭流氓都这个表情——”

    “没有‘万一’，樊柯不可能让公司亏。”

    康昭：“你是罪犯。”

    柳芝娴：“我有皱纹啦？！”

    “……你刚才说的，跟描述犯罪嫌疑人五官特征一样。”

    康昭暂时没空回城，柳芝娴量过他中指周长，次日顺道去挑戒指。

    柳芝娴翻身上马，以手为鞭，往他屁股打了一下。

    “你看人那么准？”

    她搭上康昭的左手，摩挲起即将戴上戒指的中指，捏玩硬实的骨关节。

    柳芝娴嘴上嘲讽他“没情趣”，实际也知道，他追求低调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他想给她省钱。

    -

    康昭：“……”

    康昭冷不丁说：“你心里骂我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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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而出生被弃，少年丧父，康昭寻求更多的是家庭的温暖。

    柳芝娴愣怔片刻，倒不是因为康昭自嘲寒酸的数目，而是那么傲气的一个男人，竟然变相恭维女朋友挣得比他多。

    康昭说：“同类自然能识别同类。”

    “我现在要‘袭警’。”

    “……”

    柳芝娴噗嗤一笑，扑倒他。

    戒指带回南鹰镇，康昭暂时外出，柳芝娴在他宿舍看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桌面一个玻璃罐上。

    康昭指定要简单的环形，不要花里胡哨的闪钻。

    柳芝娴自己看不出，稍稍安心地放下手机。

    康昭说：“谁笑的时候没皱纹。”

    康昭如一匹温驯良驹，跪伏在地，马鞍齐整，只等她来。

    罐中积着四枚拆封的棒棒糖。

    柳芝娴

    派出所门口泊着那辆拉风的兰博基尼剪刀门。

    柳芝娴这一走神，康昭生出额外的解读。

    柳芝娴挑两枚铂金的，问他要不要刻字，K&L什么的。

    康昭：【L&K】

    柳芝娴蹙眉，“你说的什么话，我弟弟也是同行，我能不知道一个警察月薪多少么。”

    他们如小镇上的许多夫妻一般，白天在两个地方工作，入夜便回到自己的小家相聚，平淡而踏实过着每一天。

    柳芝娴一顿，将戒指盒子轻轻放到罐子上面。

    再往深处分析，康昭两任父亲和母亲都慷慨和善，他大概没经历过经济上求而不得的穷苦辛酸，自然不过分看重金钱。

    他戏谑道：“嫌弃我挣得少了？”

    门岗以往不会多话，今天特意说小昭哥在办公室。

    康昭：“不一样，你不是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