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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晚渔语气更加柔和,“最近几个月,我陪你放风筝,教你读书习武,好不好?”她起到的作用是过渡,了解这孩子的资质、品行,拿出尽量相宜的教导方式,最多带一年半载,就要让他随父亲钦点的文武师傅学习。不然,言官能把她弹劾的找不着北。
“想,想的。”语声轻而坚定。
六皇子也停下了脚步,却没抬头。
“不是的。”六皇子轻声道,“他们对我好,我晓得。”
随着交谈,六皇子渐渐放松下来,大眼睛里有了神采,“父皇说他教书太死板,他不承认,说父皇又没教过书。”
六皇子抬起小手,挠了挠脑门儿,悄声道:“听人说,临颖姐姐喜欢的,别人都不能动。我看到姐姐喜欢的东西,也喜欢,但是……”他垂了眼睑,很是沮丧,“更怕父皇怪罪。”
晚渔失笑,猜测着是哪位一板一眼的大学士。
“记住啦。”
晚渔心弦被牵动,起了涟漪,有些酸涩。她握住他的小手。
晚渔唇角的笑意更浓。这是那三两个月之间的事,父亲沾火就着,碰到那种人,自是要发作的。
“真的吗?”六皇子双眼变得亮晶晶的。
“长宁姐姐,”六皇子认真地问道,“不在了,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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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
“真的。”晚渔笑了,“我比起他们两个,差不到哪儿去,而且,也想对你好。”
六皇子继续道:“父皇就说,临颖公主是他亲自教出来的。师傅却说,女子本不该习文练武干涉政务,父皇生气了,就免了他的官职,把他撵走了。”
晚渔清了清喉咙,“只因为他们带你玩儿,你就这么想念?”
晚渔莞尔,“他怎么惹恼了父皇?”
“怎么说?”
六皇子绽出了属于孩童的天真而又甜美的笑容,小声音也变得绵软,“我知道的。”
六皇子默默地低下头。
六皇子低下头,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嗯!我多吃饭,不挑食。”六皇子认认真真地保证,神色有着对未来憧憬而生的雀跃。
“真乖。”晚渔贴了贴他的小脸儿,“那你准备一下,过两日,我就来教你读书。”
过了一阵子,六皇子忽然问道:“长宁姐姐,无病没跟你来么?”
虽然有些残酷,晚渔还是诚实地点头。这孩子早慧,不然问不出这一句,那么,该明白的就让他明白。
六皇子却道:“不是怕……吧?”
六皇子抬头,明澈而哀伤的视线对上她眼眸,“我想临颖姐姐,也想小舅舅。他们在的时候,有两次,一起带我来御花园,做风筝,放风筝。”
晚渔蹲下去,就见他小小的莹润的面孔上,竟有愁容。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心事?
晚渔捞起他,“抱着回去。你要尽快长高长胖些,那样才好让你蹲马步、学骑射。”
晚渔不由停下脚步,凝眸看他。
她柔声问:“怎么啦?”
“来了,去万兽园了,找一只小老虎玩儿。”晚渔回答之后,问道,“你不是很怕它么?”这是很让父亲头疼的一点。却也清楚,父亲的感觉稍嫌武断。
晚渔将他一双小手拢在手里,“你想不想像他们一样,文武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