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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顺利，所以我现在要去找卓珺算总账了。”

    白倩瑶冲她咧咧舌头，做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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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快步走下楼梯。

    飞快地擦掉眼泪之后，在卓青耳边，轻声说了【遗愿清单】的最后一项。

    该出场的，而今是无需遮遮掩掩的顶天立地、雷厉风行，更是屹立顶端，说一不二的底气。

    说到最后，也是这天唯一一次，卸下坚强伪装，涕泗横流。

    卓青最终，是面无表情离开的病房。

    只在恍恍惚惚走到电梯间时，又突然停步，扭头朝另一侧的楼梯间走去。

    虽是小公主，却会为了自己佯

    有一瞬间，她几乎很想再像小时候那样撕心裂肺的哭一场，很想不管不顾撇开窗户对着外头大喊大骂，就像她无数次的在心底咒骂老天不仁，让从未作恶的人走向痛苦结局，而自始至终从未醒悟的祸害精，却能够遗臭万年般不死不绝。

    他答，“还好，没什么大问题，”顿了顿，也问，“你呢？”

    这会儿倒轮不到“纪小穷”出场了。

    可纪司予并没问她突然这样爆发的原因，也没有问，为什么不找简桑，而去找卓珺。

    她的步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几乎小跑起来——

    她做不成少年意气的小孩，只能在失力前倚住墙壁，从包中摸出手机，拨通了纪司予的电话。

    ——“喂，阿青？”

    卓青没有再说些“别担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客套话，或是佯装发怒，哭着说“别说这种蠢话，这些事要你来做，我才不做”，逼着她答应好好养病。

    却在走到一楼、即将推开最后一扇门的瞬间。

    可理智偏偏杀不死般，在脑海中叫嚣，狂躁，怒吼。

    “我知道。”

    从神经深处泛起的麻木，让人除了最简单的点头和应允，已经无法思考。

    卓青轻轻“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离开时，除了手里紧攥了一把银行保险箱钥匙，与她来时，似乎并无丝毫区别。

    沉重的防火门一关，内外仿佛两个世界。

    她问：“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她说得那样恳切。

    “去吧，注意安全，”沉默片刻，只在电话那头，轻声说：“兴风作浪也没事，不管什么烂摊子，我会帮你收拾。”

    她就站在楼梯交汇的平地处，扭头看向窗外，

    “我问了以前在卓家唯一关系好点的老阿嬷，她现在就在九间堂那边，跟卓振伟谈事，我现在过去找她。”

    这显然和他们最初约定的【冷静】、【好好商量】背道而驰。

    她倏然僵在原地，霍然回头。

    那边不过嘟声一秒，便被人接起，隐约传来的嘈杂声，在他出声的瞬间归于寂静。

    背后，恍惚还站着七年前，那个穿着粉白洋装的小公主。

    【“口意！妖怪！”】

    “……卓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