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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砚，你明白吗？”

    第六十一章?

    钟砚望着她平静的眼眸，脸色煞白,?内心的痛楚一点点扩大,?寒气不断从脚底往脑后窜,?血骨都是冰凉的。

    “你在我心里，不重要了。”

    他白着脸，实在不想再从顾盼口中听到任何有关赵焕章的话,?他说：“明天,?我会让人把愿哥儿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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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没有那么喜欢，才会肆无忌惮做出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才会毫不犹豫就把她抛出去。

    顾盼缓缓望着钟砚,?眼中带笑，不提儿子反而继续用尖酸刻薄的话去刺激他，“其实我真的不恨你，反而还要感激你。”

    顾盼像完全没有知觉似的,?继续往下说：“他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的一个人，你成全了我们，也拆散了我们。”

    顾盼静静凝望着他：“刚才博平郡主问我要怎么样才会原谅你？”

    顾盼已经很久没这么对他笑过，此时毫不吝啬她的笑容，道：“钟砚，或许你没听清楚，那我就再说一遍，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钟砚的身形晃了晃,?用力掐着她的手腕，紧绷着下颚,?面无表情,?似乎是半个字都不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顾盼早就不怕他了，她连死都不怕了。

    顾盼说完这句话便觉得自己有点可笑,?钟砚大概是不需要她的原谅的。

    钟砚清瘦的身形晃了晃，骨头支离破碎的痛感阵阵袭来，怎么会这么痛呢？

    “钟砚，这难道不是你想看到的吗？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会为你守身如玉吧？你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顾盼笑的眼睛直冒水花，“他比你羞涩，比你稳重，没有你凶?，也没有你那么无情，每天夜里我都会勾着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嘴角，我每次主动亲他，他会都特别不好意思，脸会红耳朵也会红，会点着我的鼻子说我胡闹，不过他学的很快，后来搂着亲我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羞涩了。”

    他捂着自己的心口，不明白何至于心痛至此？恨不得掐死她不让她再说出这些诛心的话。

    顾盼抬起眸,?好像多看他一眼都嫌恶心，她笑了笑，像是在回忆，接着说：“他在雪夜里为我吟诗作对，我在夜色中为他月下独舞，他疼我宠我爱我尊重我，我们就在每个心情好的日子，在芙蓉帐中行鱼水之欢，我们......”

    “所以你现在也不必如此惊诧。”

    他抿了抿唇瓣，却也不会为自己开脱。

    “鸳鸯交颈，琴瑟和鸣。”

    男人指骨作响，攥紧了十指，惨白的脸色仿佛受了剧烈的重击。

    顾盼含着浅笑，轻声吐字：“除非你去死。”

    她每说一句话，钟砚的脸色就白了一分，眼睛中的茫然逐渐化作痛感，血丝爬满了他的眼眶。

    钟砚并不会祈求顾盼原谅他，他只不过是想把她留在身边而已。

    钟砚身体前倾，捏着她的手腕，侧耳等着她的回答。

    顾盼亲眼看着钟砚脸上的血色退的一干二净，男人的手指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无言的心脏的抽痛，指尖不受控制在颤抖。

    他没呼吸一口，喉咙处仿佛都有尖刀而过，一口一口吃刀子。

    钟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嘶哑着喉咙发出的嗓音竟然听出几分颤抖，痛苦到绝望，“你闭嘴！”

    不应该的。

    钟砚觉得他是爱她的，可是好像又不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