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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怔住，放下举起望远镜的手。他不是魅影。

    “请允许我再次祈求您，我不想永远活在黑暗里。”

    怎么回事？

    这一刻，魔鬼不仅像极了魅影，还跟记忆中另一个……模糊的影子重合了。

    是谁呢？

    除了男主角，魅影还能在这部歌剧中扮演什么角色……难道真的是那个魔鬼？

    “我想在日光下和她在一起。”

    金发顾及好友的面子，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却明白了：“无休止的旋律”指的是宣叙调与咏叹调合二为一，这个手法最早起源于谁，不好说，但在巴赫的时代就有了，后来在作曲家瓦格纳的手中，也得到了延续和发扬。是一种颇受争议的创作手法。

    “所以我祈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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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下，金光消失，序曲结束。当所有灯光再度亮起时，台上已换了一副面貌：道具上的白布被揭下，正中央的油画人像被抬走，布景以深红、金黄为主色调。一个身着深色正装的男子，低垂着头，在大提琴海水般沉重的旋律中缓步登场。

    他的衣着打扮与画像上一模一样，说明他就是《双面人》的男主角。可为什么男主角的饰演者不是魅影呢？

    魔鬼不为所动：“我说了，我只聆听一次祈求。”

    他的声线和魅影很不一样，可说话的感觉实在是……太像了。我禁不住耳根一热，失神了片刻。

    少女点头。

    金发低声说道：“……无休止的旋律。”

    “什么？”

    魔鬼没有唱词。他听完少女的演唱，云淡风轻地问道：“想要我救活你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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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光将我抽皮拔筋，剥下我伪装的面具，黑夜覆没了我的丑陋。白日，我披上黑斗篷，戴上白面具，所有华服都为夜晚的我而准备。”竖琴手再次拨弦，男主角的语调逐渐低沉，“可哪有正常人活在黑夜里？”

    魔鬼抱着双臂，从至高处慢慢走到男主角的身边，然后冷不丁伸出手，把他狰狞的右脸扳向观众席，以一种几近羞辱、盛气凌人的口吻唱道：“虚伪的人只配活在黑夜里。”

    刚想到这里，魔鬼就已现身。他站在至高处，看也没看男主角一眼，气势冷漠而强硬：“没用了。我只聆听一次祈求。”

    我……尽力了。大家多多评论

    阴霾而冰冷的大提琴伴奏中，竟然依稀可以听见序曲舒缓的竖琴小调。我突然意识到，这首小调，极有可能是《双面人》的主题曲。正想侧耳仔细聆听，它已如轻柔雨丝没入海面般转瞬即逝。

    “那你知道上一个和我做交易的人，下场是什么吗？”

    “至少黑夜的你，是如此美丽。”魔鬼的声音依旧森冷而充满魔力，但莫名地，我觉得他更像是把男主角抽皮拔筋的日光。

    “没什么。”

    大提琴声消失，钢琴声响起，不带感情地重复着两个C小调音节。

    “哪有这种好事。”

    这个声音带着致命的魔力，尽管语气淡淡的，没有太大的起伏，咬字却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蛊惑意味。

    “我祈求您。”他看着地板，唱出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