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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铭想了一会儿，忽然问：“《The Great Blue Yonder》，刚才齐冉看的那本书，中文译名是什么？”

    “九宫格。”李维斯迟疑着说，“会不会是手机按键，九宫格拼音输入法？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常见的数字和文字转换的方式了，你们不说张斌不是什么密码大师么，他能接触到的转换方式应该也不多吧？我每天都用手机码字，有时候想不起拼音，但直接能想起数字来。”

    宗铭摇头，对桑菡道：“交给你了，查吧，五个超级脑，一个关键词，争取找出他们之间的关联。”

    “什么？”宗铭莫名其妙，“什么手机？”

    李维斯也弄不懂这两个数字和超级脑有什么关联，沉思片刻，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手机！”

    宗铭打开UMBRA的资料库，从视频文件里翻到最后一次审讯王浩时留下的录像，打开，将进度条拖到最后。

    “明白。”桑菡并起两指在额前一挥，下线。

    画面里，王浩已经被清扫者袭击，掐着自己的脖子瘫倒在椅子上，恐惧地说着：“他、他们……来了……我发过誓，不能说……”

    宗铭也承认这一点，但仍旧搞不懂1669或者2426象征着什么，经纬度？门牌号？或者某个电话号码的尾号？

    三个人同时沉默，良久，李维斯再次想起了一件事情，问宗铭：“你还记得吴曼颐送你那张专辑吗？崔健《红旗下的蛋》？”

    宗铭发现异常，打开他的手铐将他放在地上，王浩浑身抽搐，眼角流下淡红色的血丝，脸上却忽然绽开一个诡异的微笑，断断续续地说：“哦……是真的……彼岸……光……真美……”

    宗铭系好安全带，说：“回家。”

    视频播放结束，定格在法医冲进来的时刻，宗铭关闭播放器，说：“彼岸，他们都在强调这个词。”

    李维斯摇头，百度了一下，发现叫做《天蓝色的彼岸》，“Yonder”本来是“远处”的意思，因为文中讲述的主要是一个小男孩遭遇车祸之后，回到人间和家人告别的故事，所以被译者译成了“彼岸”。

    “王浩？”李维斯到场的时候王浩已经死了，之后他也没有看过审讯视频，疑惑地问，“他说过什么？”

    张斌留下的二进制数，齐冉念念不忘的童书，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他们清醒时刻意留下的线索？

    宗铭看着他，眼中慢慢流露出震惊的神色。李维斯打开手机音乐播放器，翻到那晚他搜索播放过的歌曲列表，这张专辑的最后一首歌，也叫做《彼岸》。

    “彼岸？”李维斯看着手机，喃喃道，“怎么感觉这个词这么熟悉……”

    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了1669，输入法显示是阿拉伯数字，输入2426，前几页全部是单字，之后出现的第一个词组是“彼岸”。

    “彼岸。”宗铭喃喃自语，“这应该不是巧合，他们不能泄露秘密，但都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留下了线索……对，还有王浩，王浩临死前说过一句话。”

    李维斯困惑地问：“彼岸，什么意思呢？一个地方？一个组织？还是一个人？”

    李维斯发动车子，往石湖农场的方向驶去，长久以来困扰他们的谜团似乎正在显露出狰狞的容色。从最初一